第9章战胜个人-1
兰别墅,“情绪焦虑不安”。
郡主给默里寄来一篇短篇小说供《雅典娜神庙》刊登,他告诉她说故事写得“很聪明”,说修改一下后可能会发表。但是星期一离得太远了,她星期五来他办公室拜访,他为那一吻感到很尴尬,但她很亲切,很讨人喜欢。
她离开后,他给她写了一封信,说自己吓坏了,唯恐她会误以为那一吻是向她求爱等等。所有这一切都是一个几乎病态地渴望得到柔情的男人的所作所为。
事实上他已经在伊莉莎白?比布斯柯身上找到了这种柔情(她似乎爱上了他),然而他写信给凯瑟琳倾诉自己的痛苦,更为糟糕的是还把那个聪明的故事寄给她征求意见。不,不,她说——给她5英镑她也不会去读它,她太忙了。相反,她写完了《夫人的女仆》,把它寄给刊物去发表,同时还告诉他“K.M.”从此以后不再写评论文章了。
他倾诉自己的痛苦心境引来了一封电报(12月12日)“不要再用这种虚假沮丧的信来折磨我,像个男人,否则不要给我写信。”第二天,她完成了那个有关爱情和怜悯的杰作——《已故上校的女儿》,似乎她一口气写完了小说的后半部分,午夜后已精疲力尽,埃达给她端来了茶和鸡蛋三明治。
在这段插曲中两人遭受的痛苦可以追寻到1912年,那一年杰克?默里是一个温柔的年轻人,需要支柱和母亲般的体贴;他接受了“曼斯菲尔德”及时为他提供的房间,自从她生病以后,他渐渐地失去了越来越多自己最需要的东西,当然她也是一样,“我首先是一位作家,其次才是个女人”,她在最近的信中两次告诉他——1911年她就承认过这一事实;自从1907年以来,她就知道自己“有一半是男人”。他现在有的只是剩下的一小半,而且还生病了,离得很远。
至于她自己,已经多少与之妥协——“我想让人们把这看作我的自我表①默里弟弟的小名。——译注白,”这是她1920年12月19日写的:“生活是一个谜,这些信带来的可怕的痛苦——知道杰克希望我死——他正在促使我早死——将会渐渐消失。我必须加紧工作,把我的焦虑变成别的东西。悲伤将变成欢乐。”
她写这些时,他正前来芒通度圣诞节;因此这第二次风暴又平息了。埃达同他们在一起,看见他们平静地度过了几个星期。杰克的刷子和梳子使两人合用的房间变了样。中说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着神秘的融洽,整个的感觉是他与我尽管比人们能梦想的还要不同,却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到达后的那天,默里写信告诉布雷特无论如何他回去后不能在她的房子里住下,破坏他对她所怀有的好感。他说他没有能力轻易地对待那样一种情夫——情妇关系,也许他该那样做,但不是同她。“似乎我在另一方面太喜欢你,因而不能同你有任何肉体关系”。人们总说他不能正视“女性因素”,也许这话不错——“我们等等看”(这些话使布雷特怀有希望,以为凯瑟琳死后杰克将会娶她)。
凯暂时没再写什么故事,只是平静的生活本身。看见她病得很重,杰克只好决定让《雅典娜神庙》同《民族》合并,有关事务的谈判已经开始;已陆续收到有关《幸福》的评论,大意是说她已“卓有成效”。
此时凯瑟琳写了一封给柯特连斯基的怀旧信,以一种奇特的讨好口吻回忆起他们早年的好时光,然而此时柯特恰好时她深感恼火,因为她不小心弄丢了他一本翻译契诃夫作品的笔记本,于是他似乎又一次退缩进自己顽固的沉默中去了。
还有一封更重要的给奥列加的信——重要性在于它与将要临近的事件有关。显然她知道他会听到对她作品唱的赞歌,听见人们提到契诃夫是她的“老师”;奥列加去世后,人们发现他只留下很少的个人文件,但这封信也在其中,表明这对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