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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一条林荫道,今天已长满了芳草。

    过了一段日子,我扩展的领域越过了疆界。

    室内阴暗,我无心工作。于是我操起琴,伴雨而歌。

    她从隔壁房间里出来,默默地走到门前。然后她又折回去。她又一次来到外边,在那里让立着。尔后又慢慢地走回屋里,坐下来。她手里拿着针线活儿,凝望着窗外那些隐约可见的树木。

    雨停了,我的歌声也已沉默。她站起身来,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只有那一天的中午,将雨声、歌声、昏暗和闲散融为一体。

    历史上的国王、皇帝和战争。起义,很容易被忘记。但是那天中午的一块时光,犹如难得的宝石一样,深藏在时间的宝盒里。对此,只有我们两人知悉。

    ①大神湿婆居住的玉山。

    心灵环顾四周。

    我问道:“我那二十五年访青春,莫非至今还保存在你的身边认她回答说:“你看我颈子上的这挂项链,不就是么。”

    然而,我身不由己。心灵是我的总管,他日夜用天平、钢尺精确测量各种物品的重量、长度和价值。他的座右铭是“多多益善”。

    “包含其间。”

    心灵于是沉默不语。。一位朋友来了。延我讲。“凡是美好的东西都是实在的,而美好的东西永远不会消逝;整个宇宙永远保护着美好的东西,就好像把珍珠串在项链里。”

    我的心灵向我解释道:“一切都是空虚。”

    心灵说:“那么,你想想看——”

    突然我大吃一惊。我仿佛感到有人在说:“真是忘思负义!”

    我凝望窗外,透过树柳的枝枝,一轮新月正冉冉升起,好似那位离人的微笑在与我捉迷藏呢。从那散布星斗的黑暗夜空,仿佛传来了责备的话语:“我给予你的那种东西难道是空的?莫非要等到帷幕落下,你才如此地坚信不疑?”

    我是她十七年的相识。

    我时常心生疑由,心灵这猴子恐怕未必知道来者姓甚名谁,他故意把一项项艰巨的任务压在我头上,借此回避回答问题。我多次想停工,侧耳倾听路上的足音;我没有心思扩建大厦,只想在里面点亮华灯;我无意继续筹措材料,而欲趁花事未歇,编个芬香的花环。

    而且,每当我们相会,她总是呼唤我的名字。回答她呼唤的人不是造物主的独自创造,而是在对她十七年的了解过程中成长起来的;有肘是在景仰中,有时是在藐视中;有时是在工作中,有时是在闲暇里;有时是在大庭广众之中,有时是在背地里;只是在对一个人的默默了解之中,我这个人才成长起来。

    后来,又过了十七年。但是往昔的白昼,往昔的黑夜,在系圣城的时候却一个也碰不见了,它们都已经失散。

    从童年起望着那条路,我心里就一再感触到欢迎曲的气息——看到那条路在倾听着地平线的絮语,我就明白了,战车已经从彼岸出发——今天我凝望着那同一条路;我觉得,那里既没有行人的语声,也没有任何房舍。

    他古怪地一笑:“是的,快了.”

    倒是一位头上绕着玉兰花条的疯子,背靠着凸露的树根,坐在路边前南自语:“迎宾曲飘来了。”

    “探索什么?”

    “我不在乎。“

    我木然地立着。我说:“从前,我看你就像斯拉万月的云朵,而今天你倒像阿斯温月①的金色雕像。难道说你把昔日的所有眼泪都丢弃了么?”

    它们自己也不知道去探索什么,所以,时而飞向这边,时而飞向那边;就像傍晚不协调的行云潜入黑暗中,我再也看不见它们的身影。

    我羞愧地说:“我说过。可是,后来又过了许多岁月,然后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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