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说着示意那几位一块儿走。
明祖过去关好门,赔着笑走过来:“思雅,你能把卢家驹的方子套出来?”
贾小姐笑笑:“这有什么难?上次商会组织跳舞,卢家驹就约我吃饭。”
明祖佯装正色:“不许失身,咱宁可不要那方子,你也得守身如玉。李先生调不出这颜色,咱再请能人,可你是我惟一的。”说着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偷眼观察贾小姐的反应。
贾小姐没直接看他,看着自己的手笑笑:“那是我的事。这几年我为元亨出了不少力,你还是按当初的约定,给我加上那一成份子吧。”
明祖思忖一下:“这得开董事会。”
贾小姐冷冷地抬起眼来看他,明祖立刻改口: “我是董事长,我说了就算。就按你的意思办。我要是有了这方子,就能把陈六子从青岛赶出去。他有名是暂时的,是暂时的虚名。学生的游行也停了,他又没钱做广告。可咱栈桥是老牌子,关键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飞虎牌,让它比得咱那颜色不好了。”
卢府,卢老爷没了脾气,坐在院中的石桌子上独自饮茶,边喝边拍腿叹气。
屋内,老太太正在宽慰翡翠。翡翠低着头掉泪,抽泣不止:“找了就找了吧,干吗还要送回来?姑,我心里堵得慌。”
老太太抚摸着她的手:“翠儿,就是因为有了身孕才送回来的。她生完了孩子,我让她留下孩子走。不光是你,我也觉得心里堵。都是你这个爹,让他去留洋,学了自由恋爱回来。翠儿,在家驹心里还是你重。宽心,啊,孩子。过年他回来,我把那个小婆子打发走了,咱也怀孩子。”
翡翠抽泣着说:“姑,咱地里打的那粮食也够吃的,咱那窑厂也能挣点零用钱。咱不让家驹哥去青岛不行吗?咱要了钱,没了人,图个什么?”
老太太也掉了泪:“孩子,咱那大钱都扔上了,想收也收不回来呀!孩子,别难过,姑对不住你。等那个野娘们来了,看我怎么收拾她!”老太太气得咬牙切齿。
翡翠抽泣着说:“怨不得人家,是家驹哥忘了俺。”说着大哭着跑向自己的屋。
老太太追出来:“他爹,快去喊家骏套骡车,把咱哥咱嫂子接来。”老太太用手一点,“都是你,留洋留洋,好好的孩子给弄成这样。翠呀,开开门,姑有话说。”老太太推着门,“这是哪辈子作的孽呀,养了这么个东西!”
家骏的太太在自己屋里一直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看到这一幕,偷偷地笑,一想幸灾乐祸不对,忙跑出来,加入了劝导的行列。“大嫂,你开开门,看把咱娘急出病来。”
卢老爷叹口气站起来,从一个全新的高度进行反击:“怨我怨我,什么事都怨我!外国人是一夫一妻,这找二房,不是外国学来的。”说着抓紧出去叫家骏了。
寿亭正在车间里领着干活,家驹来了:“六哥,现在这么多工人,不用你再干了,指画指画就行。”
寿亭拿过块包皮布擦手:“你有什么事?”说着把家驹向一边拉了一下,怕染浆溅到他身上。
家驹豫,拿过一封信:“是……思雅请我吃饭。”
“谁是思雅?”
家驹抻抻量量地说:“就是……就是大洋马。”
寿亭乐了:“嘿,有点艳福。”他和家驹往外走,“你这是披蓑衣的还没走,打伞的就来了。二太太怀着个孩子,我看你还是少弄这些营生。”
家驹为难:“六哥,我也不想弄,是她非要请我。我收到这信就犯嘀咕。这大洋马是孙明祖的相好,又是元亨的股东,她请我,能有什么好事儿?我心里没底,这才来问你。”
寿亭想想说:“我知道,这大洋马是孙明祖最得力的干将,没有她,元亨没现在这成色。她请你能为什么呢?嫁给你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