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找你啊?”
“那是那是,洗耳恭听。”
“你也必须读书。”
我就像吃了炸药又喝了烧酒一样跳起来:“我还不够傻啊?我可以不负责任地告诉你——都是书读的!”
“人家教育体制和咱这儿两码事。”她说,“咱既不是太子党又不是阔少爷,过去惟一出路就是读书。”
“我不是不愿,实不能也!”我面露难色,“就算为了你去拼老命,可我连留学的资格都没有,你知道我只是专科文凭——难道我去读本科啊?”
“哎——,我算倒霉了,咋就遇到你这一半成品毛坯?”武彤彤一下泄气了,“不说名校,你咋就连一普通本科也搞不定啊?看上去倒机灵得跟猴子似的。”
“你这是学历歧视!我告诉过你了,我是自觉抵制野蛮的高考制度。像我这样多层次复合型跨世纪不可多得的人才,是无法用中国现行教育体制来衡量的。很多伟人都无法用这个庸俗标准来衡量。”我恼羞成怒了,一一列举,“爱因斯坦、爱迪生、比尔·盖茨、鲁迅、钱钟书、沈从文……还有湖南韶山冲的毛伢子。凭啥你来考我,就因为你比我多看几本书?太可笑了。——大学就是一个学术猪圈!久居茅厕不觉臭……”
“强词夺理!不行就不行,少找客观原因。这社会只能你去适应它,你谁啊?太子党啊?”她驳斥我。
我像一个倒霉透顶的被告,激昂地向陪审团诉说他的冤情:“……说实在的,我是偏科,当初如果数学能考个七八十分,我也能来北京和你同床——对不起我发音不准——同窗求学。其实我数学整体也不差,就讨厌tMD微积分和极限,这种排排坐过家家似的愚蠢推理有啥实际用处?还占那么高比例,全是连环套,错一道题,全错了——连坐嘛。”
她笑起来:“我知道你这人没逻辑思维能力。那你完啦,GRE里面有三分之一都是逻辑。”
“别跟我提GRE啦,我不是连资格都没吗?”
“唔——”武彤彤忽然茅塞顿开似的微微点点头,“死马当活马医,也许有救。”
“啥意思?去人大东门买一张文凭?”我压低声音笑起来,“那里倒便宜,就你母校,也不过区区五百块,不过我丢不起那人,我这人虽然猥琐点但还是刚正不阿的。”
武彤彤厉声打断我:“你疯啦?谁让你去干那事?即使过去了,逮着你你就完蛋,还把我牵连进去。人家是信用社会,你以为跟你们村啊?”
“那咋办?”我一脸茫然。
“你不是有自修本科成绩吗?有些美国大学是认账的。现在的问题是——成绩还有效吗?”
我眼前一亮,都忘了这一茬啦。我说:“应该有效,不过早就没考啦。自我成为职业社会活动家,我就彻底打消了混文凭欺世盗名的无耻念头啦。”
武彤彤制止道:“别贫嘴了,你说还有几门没过?”
“好像三四门吧,不过最要命的是要考第二外语,自修英语本科是最难的,很不公平啊。”
“你没学过第二外语吗?”
“当时惟一二外是俄语。选修课,没咋学。”我狼狈中自找台阶,“我对北极熊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的姑奶奶!你这人真麻烦,我算没辙了。”武彤彤颓然无力地捂住了头。
气氛凝固了片刻,我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我学过法语,自学的,但——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武彤彤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再复习复习,以最快速度拿下自修本科,然后就可以考GRE和托福了。”
“那得多久啊?”我忧心忡忡。
“就看你了。一般的,考G和考t大约用一年到两年时间,最牛的半年能够拿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