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密营
的是:游击战术的“大鼓词”和游击战术的“对联”,不是什么游击战术原则,我们的干部如果虚心研究上级给我们关于战略战术的指示,是有把握克服东北游击运动的困难,就不用在中央指定的战略与战术的原则的上面,再压上你这一套“大鼓词”和“对联”。
同年4月1日,《侯启刚关于被撤销工作给中共中央的申诉书》中,又提出“脱离原区论”,即脱离敌人已完成“集团部落”建设的地区:
敌人光靠采用游击战术或者精锐武器并不能使我们发生绝大困难,它之所以使我们发生绝大困难,主要在于缩短防地、隔绝民众(毁灭小屯散户归大屯)、武装大屯和普遍封锁游击区附近山林各种办法总和采用的结果。使我依山林则缺乏给养,进大屯则不得一住,骑兵则缺乏草料,步队则往返过劳,因而物资供给不足,尤其山孤林稀,大屯少而有反动武装,散户多而离山太远(归屯区差不多都这样)之地带,不光是冬期,就在夏秋中,于敌寇“讨伐”期间亦呈绝大困难。当然有的大屯,有时还能取得或多或少的物资之补给,但当反动气势高涨,秘(密)探云集,恃以解决一时则可,恃以支持长久,则势所难能。所以我认为在这种区域,除因了有特殊战略意义并给养有特殊取得方法之绝对保障时,都应脱离原区。
与此有关的,是“满洲没有二年以上的游击区”:
由理论和实际状况看来,敌人的反动办法是有规律性的。敌寇最厉害的办法,是毁灭游击区。一九三五年秋曾普遍的干过了一次,三四、三六也曾局部的干过,而去年冬在三江省又来了这么一回。“满洲没有二年以上的游击区”,我常提出的这种话,实是事实。这种毁灭,再加上归屯并户及照相居住证并严重军事进攻,结果反日队伍或早或晚,不是脱离原区,就是瓦解崩溃。
那怎么办呢?远征,到敌人统治薄弱地区去开辟新区:
我认为在一九三八年度全满和三江省的环境下,远征绝不是逃跑而是“退守的进攻”之积极对策。
侯启刚留存的论著挺多,以上只是择其要点简略叙述。比如远征,所去方向、目的,沿途给养如何解决,原区是不是放弃不要了,等等,都有比较详细、具体的论述。
此外,还有“纵横不断游击论”、“小兴安岭大计划”、“中日大战(七七事变)不是大事变,日苏大战才是大事变”等等。而且,对于他所经历的各个时期的各种方针、政策,几乎都要评说、主张一番,少有不遭非议、批评的。特别是在前面引录的“游击战术十原则”的那篇《意见书》之后,有人说“他已经永远走进托洛茨基、布哈林分子同等的泥坑里”,“启刚路线,是这些危险的、腐败的、犯罪的倾向,永绝于党”。
1939年4月12日,侯启刚被撤职并开除党籍。
侯启刚有病,已知的是风湿病和三叉神经痛,有人说还有别的什么病。而老人们谈得最多的,是他有时精神不大好,瞅着疯疯癫癫的,自称“东方斯大林”。还说他到10军当政治部主任时,提出取消“挑枪片子”和勤务兵制度,遭到反对,不得不离开10军。
1938年(无月日),《侯启刚关于经费、北满吉东党路线的统一及干部任免等问题的意见给金主任的信》中,说:“我病状光怪离奇,什么都说,说过都知道,工作热情较前增加十倍,身体不觉坏,每日睡两三个钟头,但精神并不坏。”
赵尚志曾想让他到6军任政治部主任,他说不行,我军事上没把握。他从未认为自己在政治上不行。在那篇被批为“启刚路线”的《意见书》中,他说:“此信我自己负整个责任,最近必交北(满)省(委)和军政治部核阅,我相信最低是近于绝对正确的。”
几年来我以不应有的态度小看过谁?我逢迎过谁?我除了性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