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浙江省立一中
秀年二十,长戴春风两岁。算是个大媳妇,这正是蓝月喜动心之处,认为大户女懂事,明白事理,会让、照顾丈夫,此外,毛应什也算殷实之家,在经济上可补贴女儿女婿。
说好了亲,又换了贴子,对方开始让媒人传话,催促快点办了婚事,不要拖延。
这会轮到蓝月喜犯悉了,做新郎的不知在哪里呢。想起有人在县城见了,加之拿了毛秀丛的生辰八字正要去城里排“八字”。于是找人暂为代管家务,迈着一对小脚去了城里。
先是去“半仙”处排“八字”,“八字”上说,戴春风和毛秀丛是天生一对,喜得蓝月喜转身又寻儿。
第一天没有寻着,随便找个背风处蜷缩过了一夜,等二天又去寻找。好在江山县不是很大,走了几条街就发现戴春风在追逐一名女子,于是就演出了上面的一幕。
戴春风极不情愿地随母亲回到仙霞岭保安村,像木偶似的遵从母亲的意愿和安排。赶到迎亲的那一天,去枫林镇用轿子把新娘抬了回来,拜高堂又夫妻对拜,然后双双入了洞房。
都说人生是大的乐事一是洞房花烛,一是金榜题名。对戴春风来说,金榜题名早成逝去的旧梦,置身洞房花烛,他没有一点感觉,在此之前,他早已把自己的童贞不知给了哪位千人骑、万人压的窑姐。
闹洞房的亲友离去,笑声还在耳伴,戴春风已近迫不及待地把门插了,粗鲁地揭去头巾。他发现他的新娘虽然没有妓院女子的万种风情千娇百媚,但也不失为典型的小家碧玉。
戴春风这个时候也不管人家是浑浊未开的闺女,拿出他在妓院玩耍的“短平快”作风,三五下剥去毛秀丛内外衣,羞得人家扯了头巾遮身子……
婚后,戴春风体会到了自家女子不同于风尘女子的宜人之处,自己家里的不要钱,随要随时可以要得。在妓院,给了钱就心肝宝贝地爱得死去活来,下床马上形同陌路,“婊子无情”便是嫖客的经验之谈。
结了婚夫妻俩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好一阵子。戴春风意也收野性,循规蹈矩为人夫,为人子。蓝月喜不愧诗书礼仪之家出身,看出儿子如此沉溺儿女情长,恐长此下去丧其心志,慌废学业至终成不了大器,又了解到按国新学制,高小往上有中学校,甲种实业学校或师范学校,便对儿子道:“风儿啦,现在你已经是结了婚的人,接下来就要生孩子,养家活口不易,你又没一技之长,耕种又无兴趣,长此下去如何是好?”
戴春风亦觉得长此下去,最起码没有生活保障,但毕竟太年轻,对将来一派茫然,只是感到隐忧。
蓝月喜知道儿子也不会有什么高招,叹道:“你还是去读罢,也免得以前的书白读了。先考个中学,以后好谋个职业,家里的事仍由我和你媳妇打点。”
得到母亲旨意,戴春风也只有服从的份。至于具体读什么学校。因为在家里闷得太久,并不了解,反学校校探问么?他一百个不愿再见到文溪高小那些先生。
想来想去便想到他的好友毛善徐。
就这样,戴春风来到吴村乡水晶山底家。
毛家由于世代是普通农家,其院落与宅子远没有戴家气派,但依山傍水小桥古板,倒也有几分古朴风格。
两人施了礼,问候了双方令堂、高堂,然后在书房里开始叙旧,谈别后情况。
戴春风道:“善徐兄从文溪出来可好?”
毛善徐摇头摆手道:“不要再提文溪,你走后,我又在那里读了一年,临近毕业,害了一场重病,差点命归黄泉,再也见不到你了。”
戴春风惊道:“噢,善徐兄得的是什么重病,有如此之厉害?”
毛善徐:“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是身体太虚了。对了,我忘记了告诉你,我已经改名了,叫毛人凤,今后就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