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浙江省立一中
一天,他去厕所听到隔壁女同学的说话声,想像她还正蹲着方便,心就酥了……他从街上购回两面镜子,每节课下来,他都要去厕所,成了浙江省立第一中学屎尿最多的学生。
戴春风被人反缚双手架出校长办公室,眼见自己从此成阶下囚过没有自由的苦狱生活,不禁怒从心中起,挣开皂卒,回过头冲校叫道:“狗娘养的,你给我听着,这一回若当真坐了牢,待老子出来不把你全家老少杀得一个不留,我就是你裆里吊着的!”
校长一听,登时打了个寒颤。
戴春风就这样给抓去了,这一夜,校长辗转难以成眠,戴春风的恐吓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划他的心流血……
他有妻小,有一个安定、温磬的环境,小日子过得舒舒坦坦,如果为了整治一个野蛮小子而断送一个家的幸福,那代价实在太大了。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第二天,校长亲自去县衙替戴春风说情,说是有人诬陷,经查核,戴春风并未有越轨行为,现特来领人。
戴春风被关了一夜就被放回来了,这使他明白一个道理:世人都怕死,怕遭报复。
关于青年会的事,因已捅了上去,不得不勒令“速速解散”。会中人,如毛善徐、周念行之流,也只给予一番警告,并未“斥退”任何人。
校长为了讨好戴春风,在他毕业的时候,亲自给他颁发文凭。
小学毕业了,戴春风已年满十七岁。毕业后,他暂时又陷入了无所事事的困境。
家里是关不住他的,他总觉得家太窄、保安村太小,而他的心仿佛天空一样有无限大。
十七岁的男人野了心会在外面干些什么是不得而知的。
俗话说“万恶淫为首”,这些话在戴春风这段自我放纵的时间里能深刻地体验到。
因为成年的原因,性成了身体要求,戴春风回家也下过决心不再胡闹,给母亲争口气,困此,他扬言说,除了正儿八经嫖,不干其余偷鸡摸狗的事。他没有想到嫖和这些是连在一起的。
嫖妓要钱,不要松裤带还很费力气。嫖上瘾,戴春风再没法自制,只好操旧业,去偷、去抢、去敲诈……
这段时间,他躲在江山县城里,结识了一些三九流,这帮人一个个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戴春风也跟着一天天堕落。
他在街上看上了一位秀色可餐的女人,于是丢了魂似的一路盯着。
在大街小巷转来转去,乐此不疲,突然,旁边横街里走出一个人一把抓住他,道:“原来你在这里,这找得好苦!”
戴春风正欲撒野,定眼一看,竟是母亲蓝月喜。
原来,戴春风从文溪产高小毕业回来,把铺盖往家里一扔,又跟出门去,从此再也不归家,也没有音讯。
这下急坏了做母亲的,时常暗自垂泪,以为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今生要报应。后来,她听去过县城的村邻说,他们看见戴春风在城里和一帮二流子攀肩搭背,满嘴酒气地在街上游荡。
蓝月喜更耐不住了,想如果长此下去,戴春风肯定会坏得不成样子,到时连老婆也讨不到,这一辈子就算彻底完蛋了。
转而又想,儿子所以这样,大概是没有娶老婆在祟,不如马上说一门亲,缠着他的心。自己年轻守寡,苦撑门面,等娶了儿媳,还有个帮手。一年两年后,再生一男半女,岂不美哉?
蓝月喜越想越觉得早该如此了,主意一不定期,立放出风声,四处托人说媒。
保安村戴家是官宦世家,虽然家道中落,且戴士富臭名在外,但根据旧人的传统观念,还算是一个“高门坎”。
风声放出后,果然说媒者众。蓝氏几经权衡,选中了枫林镇地主毛应什之女毛秀丛。
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