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马恶战,滇军突然偃旗息鼓
通向胜利的门锁。他在苏区受审时,供认不讳地表述:鄙人是战争的宠儿,换言之,也就是战 争的一把工具,或者说是一支来复枪。走上战场,体内的全部热情便被激荡起来,整个处于最佳的竞技状态。
迅速组成的二十多人的爆破队分成四个小组向敌炮阵地偷袭过去。这时,李天佑将俘获的滇军一名营长押过来,接受李明瑞和张云逸的审讯。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小的叫董晏。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求长官大人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
“我们放你可以,可你们的张冲师长会如何待你?”
“宁可战死,不可被俘,俘者归回,定吃枪子。我……我回家种田。”
李明瑞与张云逸打了个对视,示意警卫员给董晏松绑。
李明瑞随即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撕下一页纸,在松明火把的亮光下,速速写了几行字,写毕,折叠了一下,装进一个信封,又在信封上写了 “张冲兄台亲鉴”,然后开口说道:“董晏。”
“小的在。”
“我是李明瑞,跟你们的张师长有过生死之交。我这里给张冲写了一封短信,要你亲自交给他,这样既可保你性命,也能保你继续升官。”
“啊,长官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将军!小的久仰,小的有眼无珠,请李将军饶恕。”董晏诚惶诚恐地连连向李明瑞鞠躬,双手接过信,说:“承李将军信任,我一定把信亲手交给张师长。”
龚鹤村带了几名警卫护送董晏下山去了。
李明瑞给张冲的信中写了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大约两个时辰过后,气势汹汹的滇军停止了攻势。战场立即陷入沉寂,炮火不再轰鸣,杀喊声也就停息。不仅张冲的先头部队向四塘、百色撤去,就连卢汉也颇识趣地率部撤至滇边,以后再没与红七军为难。
拂晓时分,红军清理战场发现:双方恶战一场,滇军丢下五六百具尸体和十几门完好无损的迫击炮、卜福式野炮以及上百枚炮弹。
此役也使红军付出与滇军对等的代价。千疮百孔的阵地上,喧腾了一夜的火光气浪已复于平息,焦躁的浓雾又开始变得湿润起来,滚动起来,在被撕碎的乳白色的破絮里露出了黑沉沉的小山头;颇带一丝凉意的晨风,从西面的山谷里挤出来,弥漫的雾阵缓缓向右江东岸淡散,山林、田野、丘坡以及阵地上穿透弹洞的旗帜和冒着硝烟的树楂,在渐渐明亮起来的天光下,流溢着战地油画般的凝重色彩,山岳又呈现出莽莽苍苍的姿影
五十六年后(1986年),邓小平故地重游,思绪万千,追忆起当年在广西的战斗生活,他讲到在平马伏击滇军的战役:“云南军队能打仗,最沉着。但是每个兵都是两杆枪,一杆是步枪,一杆是烟枪。抽鸦片烟走不动路,所以滇军打防御战打得好。红七军曾经与张冲打了一仗,在百色东面平马附近。张冲是云南的战将,滇军三个师就要打广西!后来张冲参加了革命,他是彝族人,解放后才逝世的。”抗日战争爆发后,张任国民党六十军副军长、新三军军长、第二路军指挥官与日军作战。1946年到延安并加入共产党。建国后历任云南省副主席、第一至第五届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副主席,1980年10月在北京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