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波大无脑
刺激下就已形成。1898年,张之洞就在他那篇被中央政府作为干部必读读物的《劝学篇》中,雄辩地发出了到日本去留学的号召,最重要的理由就是“事半功倍”:除了路近费省、语言接近之外,“西书甚繁,凡西学不切要者,东人(日本人)已删节而酌改之”。这就是说,对于那些有点艰涩甚至危险如河豚的西学,日本人已经帮我们试吃并拔毒了。
罗老太太是个有文化的人,干练老辣,组织能力又强。她其实对川路公司及保路同志会并不满意,曾在7月17日致信同志会,从国际大势的“天边”开始讲,拉回到四川保路的“地头”,不仅将保路运动上升到了“恐遭印度、朝鲜之祸”的民族存亡高度,而且批评保路同志会光说不练:“日闻诸公之力争,不闻诸公之办法,无办路之条目,以何对付邮传部?试问如此巨款,川中之富户,可以口舌动,当不必议租股,路资已有余储,又何至于涓滴之积,用之如泥沙耶?官办无成,绅办更无成,即使争回路权,满人将何以凭信而出款不惜也?”
当时成都繁荣“娼盛”,性工作者多达数万,周善培对她们推行规范管理,所有妓院都被称为“监视户”,门上订牌,挂牌营业,接受保甲监视。而对沿街拉客的流莺们,则在天涯石建了个红灯区“新化街”,街口修了警察岗楼站岗,岗楼上还挂块“觉我良民”横匾,娼妓一律入室经营,不得沿街拉客。据说,周善培家的门上也被人涂上了四个字——“总监视户”。
郭沫若日后在回忆这次大会时,深深钦佩罗纶有本事,把在场的股东“捏成了一团粘土”。当谈到借款危害到国家存亡时,“坐在后面的多伏案而泣,巡警道派去维持秩序的警察亦相视流泪。会场几无一人不骂盛宣怀,无一人不骂邮传部”。
孩子们说:“我等愿赴京面见摄政王、邮传部死争。”
这有效地形成了示范效应,在从众心理驱使下,民众纷纷加入,唯恐人后。早在一年前,《国风报》就一针见血地指出:“今日而争回路矿也,哄起应者千万人。明日而曰商办铁路也,哄而应者亦千万人。彼其所主张者,固非谬误也,然应声而来,盲从而去,能深察此事之真相与其所主张之理由者,则士无二三焉。”
在这一轮浪潮中,四川赶上了潮头。1901年,四川总督奎俊在日本陆军大尉井户川辰三提议下,派出22名学生奔赴日本。1903年锡良执掌四川,把“兴学育才”作为其他新政的抓手,“督催各属,使知兴学育才,具有次第”,“筹学费,择校地,选学堂,查学龄”,教育改革全面推开。新式学堂在四川大量涌现,但“蜀地偏僻乏才”,需要更多的海归充填师资队伍;因此,至1904年,四川留日学生已达321人,仅次于湖南、湖北,超过江浙。此后,四川留日学生最多时高达2000多人。
1903年,朝廷颁发由张之洞拟定的《奏定游学日本章程》,规定只要在日本的学校获得学历证书,就可以分别获得举人和进士等相应的头衔,并授予一定的官职以示奖劝之意。随即出台《奏定考验出洋毕业生章程》八条。
1905年清政府正式废除科举制度,将原先科举做官的道路彻底堵死,留学迅速成为年轻人进入职场的捷径。7月,光绪皇帝在保和殿主持首次留学生考试,14名留日毕业生被分别授予进士、举人出身,并赏给翰林院检讨、主事分部学习、内阁中书、知县分省补用等。
与丈夫朱山相似,朱李的演说才华也十分出众。照例是那些已经熟悉了的套路,痛心疾首地描绘出一幅丧失铁路、丧失主权、国家被外敌侵占的悲惨前景,当然加入了许多女性特有的煽情方式。
日本商人迅速行动,大量野鸡学院纷纷涌现,学制一个比一个短,最夸张的是能在几天内就拿到毕业证。湖南留学生杨度等在弘文学院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