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率部出关夺取东北
岗当分局书记,他说:你是西北局书记,当书记顺当。高岗说这不行,你当书记,我当司令,打仗、搞根据地,我比你有经验,我在外边打仗,你在家坐阵,有问题一起商量,保证听你的。他们俩都是东北局委员,创建北满根据地的重任落在他们肩上。
由于伪满时期,东北党组织损失殆尽,此时开展工作十分困难。高岗等到哈尔滨,住在南岗花园街的一座破房里,连门窗也没有,乱七八糟。从延安去的干部着装,在哈尔滨这样的大城市看起来很不象样子。国民党特务分子向苏军告他们是一伙“土匪”,苏军便把一部分人抓起来,押进监牢,后经交涉才放出来。
当时进军东北仓促,又没翻译,与苏军语言不通,无法接谈,有时只能用《国际歌》和马列书籍表示我们是共产党的军队。苏军看不起我们,国民党也没放在眼里,群众看到八路军说,看你们那一身行囊,就凭你们那几条破枪还想夺天下。由此可以看出开展北满工作形势严竣,条件很差,创业艰难。
苏军为履行《中苏条约》和雅尔塔协议,将东北长春、沈阳、哈尔滨等大城市移交国民党政府。11月17日通知我军公开的机关和武装部队限至23日前撤离哈尔滨市。我公开机关于本月22日从哈尔滨迁到距哈尔滨市90公里的宾县安营办公。军区机关在转移途中遭到土匪的袭击。先遣部队回报,宾县县城也被土匪包围,军区命汽车营迅速前往,在我先前到宾县城驻守仓库的两个连的配合下打退敌人。军区机关进城不久,又发生了敌人在城内搞里应外合的反革命暴乱,被我军消灭了叛匪。北满分局、军区和松江省的领导机关迁到宾县,也便于发动群众,创建农村包围城市的根据地。
陈云、高岗、张闻天于24日在哈尔滨市会合后开了三天会,进一步全面分析了满洲的形势,国军海陆空齐头并进,土匪猖獗,危机四伏,又没有根据地,没有党组织,没群众支持,连抬担架的人也找不到,有“西路军”过黄河之危险。他们总结了几个月来东北经验教训,提出全满洲战略决策的建议。11月30日,陈云、高岗、张闻天三人(均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向中央和东北局发出关于《对满洲工作的几点意见》的电报,对前几个月东北工作坚守大城市、独占东北的基本方针提出了战略调整的意见。电报说:“当前满洲工作的基本方针,应该不是把我们的全部注意力集中于这三大城市(沈、长、哈),而是集中必要的武装力量,在锦州、沈阳前线给国民党部队以可能的打击,争取时间。同时,将其他武装力量及干部,有计划主动地和迅速地分散到北满、东满、西满,包括广大乡村、中小城市及铁路支线的战略地区,以扫荡反动土匪,肃清汉奸力量,放手发动群众,扩大部队,改造政权,建立三大城市外围及长春铁路干线两旁的广大的巩固根据地。”并提出在以牡丹江、佳木斯、北安、龙江、洮南等为中心建立若干根据地,“造成我们前进和后退的阵地”。电报分两天发出,中央当天收到前半部分即回电表示:“完全赞同”。当中央收到电报全文后,完全同意陈、高、张的“几点意见”。接着,高岗等要求东北局增派部队到北满,肃清反动势力,创造后方根据地。
北满会议确定战略方针。北满分局和军区根据中央同意的电报意见,于12月1日,召开中央北满分局扩大会议。陈云、高岗在会上就目前形势与创造根据地的问题作了重要报告。他们在报告中指出:东北形势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国民党要进入东北。我们的基本方针是创造中小城市与铁路支线内的广大农村根据地。高岗在创造根据地是有经验的,他针对国民党运兵东北态势,在报告中特别强调指出,国民党要争夺东北已经肯定,我们独占东北无可能了。我们要在东北站住脚,立于不败之地,必须在中小城市和铁路两侧的广大乡村建立根据地。他说,北满匪患极为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