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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这条庞大的船。大家在走道里、大厅里到处走来走去,还有些脑袋一直伸进了房间里,这时,外面有声音低低在说:“瞧,这是医生的住房。”

    于是皮埃尔把门关上了;可是等到他发现自己和家人关在一起的时候,他又想把它重新打开,因为船上的活动能淹没他们的窘境和沉默。

    罗塞米伊太太终于想出话来了。

    “从这些小窗户里进不了多少空气。”她说。

    “这是舷窗。”皮埃尔回答说。

    他指给她看玻璃有多厚,使它能顶得住最大的冲击,接着他冗长地介绍密闭系统。轮到了罗朗老爹问道:

    “你这儿也有药品吗?”

    医生打开了一口柜子,露出了一大柜小瓶,上面用小小白纸写着拉丁文名字。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列举里面药品的特性;而后再拿出第二瓶,再拿出第三瓶,接着他实实足足讲了一堂治疗学的课,大家像是抱着很大兴趣听着。

    罗朗老爹摇着脑袋反反复复地说:

    “真有意思,这!”

    有人轻轻敲敲门。

    “进来!”皮埃尔叫道。

    于是博西尔船长出现了。

    他伸出手时说:

    “我来晚了,因为我不想干扰你们倾诉离情。”

    他也只得坐在床上。于是又开始了哑场。

    可是这位船长突然竖起了耳朵。隔着舱壁他听到了指令,于是他宣布:

    “假使我们想到珍珠号上去,好在出海口再看到您,并且在大海上向您告别,那么我们现在是该走的时候了。”

    罗朗老爹坚持想那样做,很可能是想给洛林号的旅客们留个印象,于是他急急地站起来:

    “我们走吧,再见,我的孩子。”

    他在皮埃尔两颊边的胡子上吻了吻,打开了门。

    罗朗太太一动不动,低垂着眼,脸色苍白。

    她的丈夫碰碰她说:

    “走吧,我们快走,我们一分钟也不能耽误。”

    她站起来,朝他儿子跨过一步,先后向他伸出了腊白的面颊,他一个字也不说的吻了吻。接着他握着罗塞米伊太太和弟弟的手,问他说:

    “你们的婚期定在哪天?”

    “我还不知道准确日期。我们会按你的行期作出安排。”

    所有的人终于都走出了舱房,跨上了满登登都是客人、搬运工和海员的甲板。

    在宽阔的船腹部蒸汽在轰轰响,船身像按捺不住似的在发抖。

    “再见了。”一直匆匆忙忙的罗朗老爹说。

    “再见了。”站在一方使洛林号和码头相连的小木跳板上的皮埃尔说。

    他重又握过了所有人的手,于是他的一家人走了。

    “快,快,上车!”这位父亲喊道。

    一辆轿车在等着他们,将他们送到外港,帕帕格里在那儿守着珍珠号,准备好将他们送到大海上。

    没有一点儿风,这是一个平静晴朗的秋日,海水冰凉生硬得像块铁板。

    让拿起了一片桨,那个水手伸出了另一片,他们开始划起来。在防波堤上和码头上,一直到花岗石矮墙为止,数不清的人群,闹闹哄哄,动来动去在等洛林号启航。

    珍珠号通过这两条人浪之间,很快就出了防波堤。

    博西尔船长坐在两位太太中间,把着舵说:

    “你们一会儿就会看到我们正在它的航道上,那儿,正好。”

    于是两个划手使足了劲划,为的是尽量走远些,一会儿罗朗老爹叫道:

    “在那儿。我看到了它的船桅和两个烟囱,它正从锚地里出来。”

    “加油!年轻人。”博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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