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赋落花良明示鉴 叹偿淫佳偶失贞
奴仆通一情一,不论昼夜尽日狂一婬一取乐。小一妇一人不忍坐视,屡次进言相谏,小姐竟置若纲闻。一日言语之际,偶然触怒了几句,小姐竟不记数年一乳一哺之恩,欲把小一妇一人置诸死地,因哀求不过,遂衣服出来又谓我道:‘你此去只许在街方求乞度日,不可饶你残生,若另寻门户再去雇工投靠,管叫你狗命难留。’小一妇一人无奈,只得飘荡街头,忍为乞丐。”花一春一听了这言语,已恼得三神爆火七窍生烟,半晌不得出声,竟如死去无二,心中暗想道:“我观绛桃于合欢之际,原觉分外弄娇百战不败,我以为花一春一得此劲敌一自一堪娱终身,岂知酣于奋战者不耐久于止戈,以致有此行为,叹天公之报于何太恨也。”那婆子见花一春一沉吟不语,目定神呆,只道是疑而不信,遂说道:“姑老爷疑是小一妇一人造舌毁谤千金,可潜往山府中窥探,慢慢留心真一情一一自一露。”花一春一道:“据你言之鉴鉴,决非谎言,但我留住你在船,此机断不可漏泄。”婆子谨称晓得,又问明山家在于何处,遂令家童引婆子到玉蓉船中更换衣服,在船服侍宫主。想:“此事耳闻终虚,目见始实。”命:“山家祭礼备好,且不必送去。”
捱至晚间身旁藏了一柄利剑,只身上岸,因山家是个赫赫司马第容易问,去时才黄昏到了山家门首,见大门已紧紧闭上,花一春一遂沿着一带高墙步至后边,见行人虚少,即将纵上墙头捱步屋上,因山府中花一春一从未进过,不识绛桃住在何处,在屋上徘徊许久,听得下边有一个丫环声音说道:“小姐在房等了多时,甚是不耐,命我前来相唤你们,为甚至此才来,今夜须要酣战一场,庶得小姐欢畅才好;不要又似日间一个个都东倒西歪,弄得不伶不俐。”听
他旋说旋走,话声渐渐去远,花一春一知绛桃尚在后楼,遂盘过楼来。
此时正有月光,望下去见一侍一女一引着几个一精一壮家人拥入楼下,少顷听俱扶梯上有震扰践踏之声,花一春一看见知徐婆之言果非虚谬,欲待转去,又想道:“我既至此,且潜往楼上探视一番,看他作何形状。”遂向庭心跳下,轻轻闪入闺楼,伏于暗处,见绛桃于杨妃榻上与众奴赤身露体混成一团,只见绛桃一会翘着雪白屁一股令众奴依次一个一个从殿后耸之;一会令众奴摸的摸、舔的舔、耸的耸,群而戏之,一婬一亵之态不堪言状,即平日与彼锦帐翻云绣衾布雨曾未尝作此态也。
花一春一此时怒不能遏,遂欲掣剑将一婬一一妇一奸夫一齐诛死,又一转念道:“倘诛死后报官收验起来,则此臭名远播我,花一春一有腆面目如何立于人世。我且暂时耐忍,一自一有计较。”不知花一春一有何计较,下回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