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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再弄狠良人被屈 新逢主婢儿窃喜
交一一?老父母此言必有差也。”

    还未道完,见牢中带出铁共来,吴心仁便道∶“这不正是你家窝藏之贼?是与不是?你们相互对质。”

    冠玉惊慌不已,向铁头吼叫道∶“我与你从不相识,何时何处藏了你?,你且从实道来,别污了我清白名声。”

    铁头道∶“一点不差,你现在假装认不得咱,咱可把你认得清清楚楚,全县多少人家,咱为何不招其他人等,为何单来招你,你想一想,必有缘故,请招了罢。”

    知县见冠玉不招,便手一挥,道∶“大刑侍候,不见棺材不流泪,哼,看你招是不招?”立时重提细审。

    此审不问清白,先打了三十大板,然後问道∶“招也不招?”

    冠玉一介书生,哪经受得住,死而复生,哭道∶“这无根底之事,如何招得?”

    吴心仁不待他开口讲完,便叫动用大刑,冠玉已是五昏在地,无法忍受,一自一然招了,吴知县立即把冠玉连同铁头一并收监不题。

    且说铁盛因弟屈打成招,正在一情一急无奈之时,逢羊思静来探访。言及此事,大为不平。“太平之世,平白为强盗所诬,竟这般受曲不成?明日待小弟约一班朋友,闹到衙里,问那吴知县是何道理?”铁盛虽一一精一一於生计,但於官场一面,疏於沟通。无可奈何,凭思静行事。

    次日,思静约好一班文友,先在县衙门外候齐,一待吴知县升堂,众人一拥而进,羊思静拿着状子,跪禀道∶“生员们是动分举的。”吴知县接上状子一看,是焚书玩儒,道学不平之事。便道∶“诸位生员太多管闲事了,岂不闻圣贤之言,凡是不平之事许诸人等,独不许生员出身言事,况且强盗乃重犯,更不宜管,铁冠玉窝藏巨盗,诸生一自一然是不得而知,本县亦不敢造次成招。况已将案一情一详细报於学道大人,已革了衣冠,方才审定,此事与众生员何干?”

    羊思静慷慨一激一昂道∶“钱冠玉前夕与生员辈文友会文讲学,吟诗论赋,如何去窝藏巨盗?还望老父母明察秋毫不可听强盗的一面之词,冤屈忠良。”

    吴知县问道∶“据你所言,强盗竟不知世上有富家了,律上不该有窝贼之罪状了,本该将尔等呈上姓名汇报学道,念尔等也是朋友一场,为冠玉所瞒,便来胡闹,姑不深究,请列位一自一便罢。”

    众人知不济事,皆往外走,羊思静复言道∶“无理人心,如何去得?”

    那吴知县恐吓道∶“众人皆避,独你不去想必是知一情一不报。”羊思静知他胡搅蛮缠,得恨恨而出,独有朱云峰一人暗一自一乐不可支∶“钱财真可通神也,冠玉此番中计,永无出头之日了。”到家时又想起周家的娇小姐来∶“怎样生个法儿,把个美人儿弄到手,方遂吾心愿。”

    方坐定,吃了两杯茶,适值王婆婆来提及兰玉小姐要讨一个丫鬟。“倒有一个与秋花般若的在此,是身份也要与秋花姐姐一样,不知公子要否?”云峰诸事顺利,遂道∶“相貌果比得秋花,就买下罢,不知是哪家使一女一?”

    王婆道∶“说也可怜,就是周有田老爷家的。因老爷遭了人命官司,对头又狠得紧,把家私盘缠用空,仍不能使老爷出监,小姐无计可施,得把两个贴身丫头卖一个。”

    云峰闻言满心欢喜道∶“巧极,妙极,周家小姐之机缘恰在这个所在了。”遂来到妹子房中,与妹子道∶“我原为你讨个使一女一,今日王婆来道,有一个与秋花一般无二的,你意下如何?”

    兰玉道∶“人是要的,全凭哥哥主张罢了。”王婆遂同管家到周家一一交一一足银子,便要领金香上轿。

    谁知金香、腊枝俱是凌波小姐朝夕相处,寸步不离,心上最钟一爱一的,何独把金香来卖?因腊枝他母舅衙门旧好甚多,人一情一又最熟悉,周公上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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