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金镯权且充冰人 玉人意欲入洞房
一自一一人,心下十分忧郁,坐了一会,忽又倒在床上,头方挨枕,心事接连而来。一会思念凌波三个美娇娃近况如何,一会挂牵兄长,一会又想到兰玉的娇美容颜,欲静举止,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忽又坐起,忽又倒下,心神不宁,翻江倒海,五内俱乱。又见窗外月光如水,满室月一色一,遂爬起来开门赏月,聊解心中郁闷,听得外面寂寞无声,清风习习,花前月下,幽人何在?
喃喃一自一语∶“兰玉美人,小姐娇娇,此时可否入睡,冠玉想得病了,虽极想会那美娇娃,是瑶台仙迹,凡夫俗子不得门径,娇娇,你可知我铁冠玉此时肝肠寸紧,望眼欲穿!”又是至花前,对月空叹,独一自一立了会,不觉无聊,信步闲行。
冠玉行至一路口,见对面一门未关,探头张望,却是个小小庭院,遂大胆踱进游玩。见径首又是一条小道,树荫甚是浓密,花丛甚多,幽香扑鼻,冠玉行至小道尽头,又见有一间,门扉半掩,举步而入。见亭台楼阁,盆景堆砌,假山水池,甚是静雅。
正在贪玩之时,忽听琴声悠雅,侧耳细听,方辨出仙乐来一自一花丛之後。遂循声而去,转到花架边,远远见二绝一色一一女一子正在如水月一色一之下,一个弹琴,一个和唱。冠玉悄悄靠近,靠在花架後细观,原来正是一自一己日思夜想,茶饭不思之娇小姐和一般娇美颜一色一之丫鬟秋花,冠玉见月下小姐玉貌更是惊人,一张粉脸更显玉白娇嫩,吹弹欲破,真个儿是闭月羞花之颜,严然是瑶宫仙一女一下凡,登时一点欲心如火星燎原,继而熊熊而烧,顿时按捺不住,急欲上前。
恰好秋花进屋为小姐取茶,冠玉不禁喜道∶“难得今日此等良机,机不可失,後定无期,不若趁此月明天静之时,斗胆与他一会。”俗话道∶“一色一胆包天,一色一迷心窍。”
见冠玉猫身急步上前,一把抱住兰玉,道∶“小姐,你好狠心,忍得让我一自一个儿黯然神伤思君欲绝乎。”
兰玉本正醉於月一色一,忽被人搂抱,心中一吓,回头见是冠玉,半嗔半喜道∶“公子,你恁大胆,快快松手,以免被人撞见。”遂把手来推冠玉,冠玉哪里肯放松半点,恳请道∶“小姐,我一自一那目睹得芳容,整天废日如年,想得肝肠寸断,日日憔悴,况我未娶,你又未嫁,正好是一对壁人,你为何薄一情一至此?”
兰玉道∶“你既然是才高学富,怎不知晓礼数?前日以一情一诗挑逗,今日又胆大妄为黑夜闯入少一女一闺室,全无体统,快些出去,否则我马上叫喊。”
冠玉见她不似那无一情一之人,便跪下哀求道∶“小姐若如此拒绝,负我一片深一情一,我不如一自一缢於小姐面前,看小姐於心何忍!”
兰玉小姐见他意志坚定,一情一真意切,一副俊样楚楚可怜,不觉已是动一情一,将他扶起,一把搂住,嗔道∶“痴人,既有真心,妾岂不知,妾亦钟一情一公子,是无媒苟合,有损公子颜面,非你我知书识理之人所为,你与我兄长一情一若兄弟,何不归家央媒人至我家求亲,一自一然遂愿。”
冠玉道∶“恐兄长不从,奈之若何?”
兰玉道∶“妾一颗真心已系公子,生死无二,若公子不信,妾与君就天地为媒,日月为证,指月为盟。”冠玉心下不禁一甜,搂着兰玉跪於阶下,互指月而誓,复相一一交一一拜而起。
冠玉搂住兰玉亲道∶“既为夫一妇一,当尽夫一妇一之礼,你与我心属意和,一情一至深处,何不行房,一不负佳夕,二不负良缘。”固向兰玉求欢。
兰玉本是一女一儿家,娇羞不已,正一色一道∶“妾以君一情一深意重,故以身相许,何故公子心生邪念,视妾为何许人耶?快快出去,倘若被丫鬟撞见,你我名节俱毁,何以见人?”遂用手推公子。
冠玉又恳请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