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俊才惊识巫山女 小荷才露尖尖角
,心里顿时一惊∶“寺庙里竟藏卧此等俊朗人物。”不由生出几分好感,随即吩咐家人道∶“对公子不得无礼。”
二公子见俏佳人,温婉知礼,对之更是着迷,见那老者与一女一子拜完了佛,齐齐至後殿去了,冠玉紧随其後。老者恰转至奋适才提笔写诗之壁前,见那诗句墨汁未乾,不由细读,连声叹道∶“好诗,好诗!”回头对一女一子道∶“不但诗好,且看这字龙蛇竟秀,不亚於张窥!”
一女一子也颇为赞同∶“辞句清秀俊拔,字迹腾龙飞凤,有凌云之气,决非庸品。”
老者遗憾言道∶“是未知作者是谁,无缘拜会。”
冠玉一听,正是一自一己所作,在门外郎声答道∶“晚生拙作,贻笑大方了。”
老者听得人语,赶忙迎将出来,见一少年俊秀,儒衫飘飘,仪表堂堂,一陽一刚之气充沛、书卷之气浓郁,真世所稀有。老者不由心叹∶“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一自一古英雄出少年,看这少年俊才,令人耳目一振。”愈加敬佩,二人就在门口对辑。
听老者问道∶“小兄尊姓?”
冠玉回道∶“晚辈姓铁,贱字冠玉,敢问老丈尊姓贵表,贵府何在?”
老者见少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由倍加喜一爱一,答道∶“老者姓周,字有田,住在蒲村,原来个哥乃冰之先生令郎,住列“三俊”之首,今日始觐台颜,幸会,幸会。”
二人重又叙礼,立谈良久,冠玉本欲邀有田进书房少坐,奈何有田先生家中有事,好别过。
又见那妙一女一走时,兀是秋波回递,冠玉痴痴跟出殿外,耳边逾忽听一声碎响,见姑娘袖中跌出一物,姑娘似未察觉,顾前行。冠玉见之,立马上前,俯身拾起,原是一只金镯,不由拂拭乾净,笼於袖中,目送妙一女一登轿离去,不见踪影,徘徊半晌,方始回转,暗忖∶“妙物,妙物,方才嚷家人时节,我以为他无意为之,今又掉一金铺,钟一情一於我也未必可知,难道此乃天作之合,我之前世姻缘恐要应於此一女一。“忽而,转念一想∶“今日之遇,虽是邂逅,怎奈我和她非亲非故,何得能复见一面,一亲芳泽,诉我衷肠,可惜这番空相思。”一头走一头想,不防云峰一自一家来寺,一直撞过门来,将冠玉碰了个晕头转面,不知东南西北,即然倒地。
云蜂急忙扶起,惊问其故,冠玉将方才之事悉数相告,云峰道∶“真是有缘之人今始会。”
冠玉忙问∶“你知他乃何人?”
云峰道∶“不但知晓,且十分熟悉,我父曾向有田先生提婚,怎奈也是如你一般,非嫁个文才绝妙,仪表堂堂之男子,她怎会瞧上我呢!”
两人正在闲聊,忽听殿外一阵喧嚷,忙出将来,见山门外几十人圈着一个汉子,有上前剥衣的,也有高声怒惊不休的,亦有围观呐喊的,无一人上前劝解。
冠玉定晴看那汉子,见面如锅底,目狮口,赤臂满腮,虽遭众人围而面不改一色一,冠玉问围观者∶“是甚缘故?”
答∶“汉子输钱耍赖,故众人剥其衣服,以抵赌债。”
冠玉道∶“些许小事,怎没人替他分解?”
答∶“相公不要管罢,这干人,死乞白赖,老泼皮,理他作甚。”
云峰亦道∶“我们进屋去,理他作甚。”
冠玉正一色一道∶“凡人处在水火之急,不见罢,见则救之,否则於心何忍?”遂上前分开众人道∶“不要为难这位英雄,欠了你们多少银子,我如数与你们。”一手掏出银子一包,不计多少,大约有十二三两,分与众人道∶“此银,就是这位豪杰所欠∶请诸位收了罢。”众人一见银子,眉开眼笑,接了银子,一哄而散。
冠玉对那汉子道∶“我看足下一身豪气,怎的如此不图上进,混於不肖小厮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