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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反抗,全国的枪和矛都在滴血
,晚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就是断头流血,也要保持民族的气节!绝不能为了锦衣玉食,就去向卖国军阀乞讨残羹剩饭,做无耻的帮凶和奴才!”

    奉军军官将托盘一放,对刑卒说:“阿弥陀佛,就成全李先生做个十指尖尖的菩萨吧!”

    军官缓步走出刑室,还没推开厚重的铁门,他就听见了身后钝钝的敲击声和受刑者突如其来的惨叫声。

    军官浑身一抖,赶紧加快步子。

    而真正在心底深处感到颤抖的,是共产党人和北方的工农。酷刑施于李大钊,他们不能不痛彻心肺。社会各界也是一片援救之声,抗议电和呼吁电从全国雪片般飞往北京。而北京的铁路工人则提出以劫狱营救李大钊,并为此组织了劫狱队。

    工人劫狱队是见血成立的。按血手印,工人们这样说:“李先生是我们工人的恩人,我们要拼死相救。李先生劫不出来,我们二十四条汉子宁愿死在大牢里!”

    “不,”有工人说,“我们即便死在地上,也要让李先生踩着我们的尸体走出大牢!”

    接着,这位穿黑色布褂的工人便一口咬破手指,在一张写有“以死救人”四字的白纸上按上了自己的血手印。

    “此生不算白活了!”又一个工人按上血手印时这样说。

    一共二十四个血手印,白纸上血糊糊一片。这张血糊糊的纸片,在三天之后,隐蔽在一只铁皮饭盒子底下,递进了李大钊的单人监房。

    二十四个血手印,使李大钊非常吃惊。送饭的胡子老头把嘴巴伸进铁栅,悄声说:“给你过过目,让你放个心,劫狱队会冒死相救。”

    “党组织知道劫狱吗?”

    胡子老头四周看看,又将嘴伸进铁栅:“研究过了,同意劫狱。”

    李大钊说:“请你转告那些按血手印的工人。”

    “我听着。”

    “你告诉他们,他们今天已经把我救出去了。我感谢他们。我就是死了,也是虽死犹生。若为了救我而牺牲了新的生命,那就是将我李大钊重新推入苦海,我就是活着,也是虽生犹死。”

    胡子老头忽然泪眼迷蒙:“我不愿转告,李先生。”

    李大钊说:“敌人的力量目前还很强大,冒险是不足取的。让同志们的血就流在这张纸上吧,绝对不要再流新的血了。”

    “我不想说这些话,李先生。”老头哽咽起来。

    “我以中共北方党组织的领导人身份,请你做这件事。务请你转告党组织,转告劫狱队!”

    两天后,二十四名铁路工人被告知了上级党组织的一项决定。一位长着两根粗眉毛的党组织代表这样告诉他们:“李大钊同志说:你们今天已经把我救出去了。我就是死了,也是虽死犹生。若为了救我而牺牲了新的生命,那就是将我李大钊重新推入苦海,我就是活着,也是虽生犹死。”

    二十四名工人泥塑木雕般站着。

    “李大钊同志还说,让同志们的血就流在这张纸上吧,绝对不要再流新的血了。”

    血书被置放在桌上。二十四位工人一齐热泪长流。

    “党组织决定,取消劫狱计划,解散劫狱队。”

    “李先生啊,”为首的那个穿黑色布褂的工人一屁股跌坐于地,双手掩脸而泣。“你怎么能惜我们的命啊!”

    陈独秀独坐长江江流。他并不知道北方的劫狱计划以及这份计划的流产。他只在吐着白沫的水流声中和轰响不停的轮机声中,想象着北京京师警察厅监狱那种可怕的寂静。他熟悉那种带臭味的他关在那里的时候,李大钊来看过他。如今守常身陷囹圄,他却只能从上海去武汉而无法去北京。

    暮色渐浓,江轮悠悠远远地鸣叫了一声,如大猫鸣春。陈独秀纹丝不动地坐着,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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