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抱在左边的耶稣——探求因果联系的方法(二)
有人作过一个十分有趣的统计:过去几百年间流传至今的466幅圣母玛利亚的画像中,有373幅里的耶稣是在左边吸吮圣母的乳汁。这一数字大约是全部被统计画幅的80%左右。
艺术是生活的概括,如果你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大多数母亲喂奶时也是把婴儿抱在自己的左边。据心理学家统计,80%的母亲都是把婴儿抱在左边。
为什么会这样?有人认为这是由于大部分母亲都习惯用右手,但据观察,大部分左撇子的母亲也是把婴儿抱在左边。
有位心理学家做了一个实验:任选四组婴儿,每组人数相同,把他们放在声音环境不同的房间里,第一个房间保持寂静,第二个房间放催眠曲,第三个房间放模拟的心跳声,第四个房间放真实的心跳声的录音。用这样的方法试验一下哪个房间里的婴儿先入睡。结果是第四个房间里的婴儿很快进入梦乡,然后依次是第三个房间、第二个房间和第一个房间里的婴儿先后入睡。这个实验证明,心跳声有一种很强的镇静作用。
在这四个房间中,除了声音环境不同外,其他条件基本上都是相同的,播放的声音逐次接近于真实的心跳声,而随着模拟母亲心跳声真实程度的变化,结果引起婴儿安静程度的变化,由此可知,母亲心跳声是婴儿安静的原因,它对婴儿有某种抚慰作用。这位心理学家是利用共变法得出的结论。共变法的基本内容是: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条件下,如果一个现象发生变化,另一现象也随之发生变化,那么,前一现象就是后一现象的原因。
“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愉快令人年轻;“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劳动才有所得;两物体相互摩擦时间愈长,温度越高,因此,摩擦能生热;同样的气压下,温度上升,管内的水银柱随之升高,气温降低,水银柱随之下降,人们据此制成温度计。这些都是共变法在生活中的具体应用。
天文学家们通过对1959年以来观察到的现象研究发现:在太阳活动加强、磁场发生扰动时,两星期内大气环流便发生了改变。通常是,当太阳活动加强时,大气环流的经向度加大,维持的时间增长,因此,冷空气的活动就显得频繁;反之,太阳活动减弱时,纬向环流加强,冷空气就不十分活跃了,由此得出结论:太阳活动的强弱是地球上气温升降的原因之一。可见,共变法也是很重要的科学研究方法。
前述几种方法主要是通过某种现象出现与否来判明因果联系,而共变法则利用现象的数量或程度变化判明,因而具有较大的可靠性。另外,有些现象无法消除或不易消除,这时就不能用求异法,这种现象多时甚至不能用求同法。例如,牛顿的第一运动定律,即运动的物体如果不受阻力则沿直线做等速运动,既不能用求同法也不能用求异法证明,因为不受阻力的物体是不存在的。但是,我们可以做这样的实验:用同一初速度多次发射同一物体,并使每一次所受的阻力都比前一次大些,结果,随着阻力的越来越大,物体的射程越来越短,用共变法即可知:运动的物体静止下来是因为受了阻力。共变法是以因果联系量的确定性为依据的。原因的量变必然引起结果的量变,但发生共变并不一定具有因果关系。如雷鸣总是与闪电相伴而生,闪电大雷声也大,但闪电并不是雷鸣的原因,因为闪电并不是与雷鸣共变的唯一现象,二者都由云层的放电引起。
对比共变法和求异法可以看到,求异法不过是共变法的极限情况,只要引起被研究现象共变的那一现象变化到完全消除或一定界限,便会得到求异法所需场合。如在本节开头的实验中,模拟母亲心跳的程度越高,婴儿越安静,当寂静无声时,婴儿最难入睡,而如果变为真正的母亲心跳声,婴儿最快成眠,这就是求异法。
还有一种求因果联系的方法是剩余法。剩余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