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弗朗西丝卡
头拿下一个烟灰缸放在桌上他能够得着的地方。
得到这一默许之后,他拿出一包骆驼牌香烟来,向她伸过去。她拿了一支,并注意到微微点潮湿,是他出汗浸的。同样的程序。他拿着金色吉波打火机,为稳住打火机碰到了他的手,指间触到了他的皮肤,然后坐回去。香烟味道美妙无比,她微微笑了。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是说摄影做什么?”
他看着他的香烟静静地说:“我是一个合同摄影师--给地理杂志摄影,是部分时间,有时我有了想法,卖给杂志,然后给他们拍照,或者他们需要什么,就找我让我为他们拍照。那是一个相当保守的刊物,没有很多发挥艺术表现力的余地。但是报酬不错,不算特别优厚,可是相当不错,而且稳定。其余时间我就自己写,自己拍,然后把作品寄给其他杂志。生活发生困难的时候我就做合作项目,不过我觉得那种工作太束缚人。
“有时我写诗,那纯粹是给自己写的。时不时的也写写,不过我好像没有写的气质。我住在西雅图北部,相当多的时间在那一带工作。我喜欢拍渔船。印地安人聚居区和风景。
“常常把我派到一个地方去一两月,特别是制作一项大的作品,例如亚马逊河的一部分,或是北非沙漠。平常在这种情况下我都乘飞机去,在当地租一辆车。但是我有时想要开车经过一些地方作些侦察,以为将来的参考。我是沿苏必利尔湖开车来的,准备穿过黑山陵回去,你怎么样?”
弗朗西丝卡没有准备他问问题。她到吾了一会儿说:“咳,我跟你做的可不一样。我得的学位是比较文学。我一九四六年到这里时温特塞特正找不到教师。我嫁给了个当地人而且还是个退伍军人,这使我能被接受。于是我得了一张教师执照,在中学教了几年英文。但是理查德不喜欢让我出去工作。他说他能养活我们,不需要我去工作,特别是当时两个孩子正在成长。于是我就辞了工作,从此成为专职农家妇。就这样。”
她注意到他的冰茶差不多喝完了,又给从大口杯里倒了一点。
”谢谢。你觉得依阿华怎么样?“
这一瞬间这句问话是真诚的,她心里明白。标准的答话应该是:“很好,很宁静。这里的人的确善良。”
她没有立即回答。
“我能再要一到烟蚂?”又是那包骆驼牌,又是那打火机,又是轻轻碰了一下手。阳光在后廊地板上移过,照在那狗身下,它爬起来,走出视线之外。弗朗西丝卡第一次看着罗伯特金凯的眼睛。
“我应该说:'很好,很宁静。这里的人的确善良。'这些大部分都是真的。这里是很宁静。当地人在某种意义上是很善良。我们都互相帮助,如果有人病了,受伤了,邻居就会进来帮着拣玉米,收割燕麦,或者是做任何需要做的事。在镇上,你可以不锁车,随便让孩子到处跑,也不必担心。这里人有很多优点,我敬重他们的品质。”
但是,终于坦白了。这句话已存了多年,但是从来没有说出来过。现在,她对一个从华盛顿贝灵汉来的有一辆绿色卡车的男人说出来了。
他一时间没说什么。然后说:“我那天在笔记本里记下一些话以备将来用。是开车时临时想到的,这是常有的事。是这样说的:'旧梦是好梦,没有实现,但是我很高兴我有过这些梦。'我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准备用到什么地方。所以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感觉。”
弗朗西丝卡向他笑了,她第一次笑得热情而深沉。接着赌徒的冲动占了上风。“你愿意留下来吃晚饭吗?我全家都到外地去了,所以家里疫什么东西,不过我总可以弄出一点来。”
“我确实对杂货铺。饭馆已经厌倦了。如果不太麻烦的话,我愿意。”
“你喜欢猪排吗?我可以从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