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短痛治乱
题被停刊整顿的,子凡上次堵住了个大窟窿,家居版的一个香港的地板品牌广告居然打上了进口品牌的字样,幸亏堵住了,否则连写检查的机会都不一定有了。”
这千头万绪的,怎一个乱字了得,怎一个累字了得?四个人走后,向天歌反锁上门,倒在沙发上,一支烟叼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喷吐着,逐渐扩大的烟圈一层层地爬升,歪歪扭扭地碰到天花板,然后化成几道不规则的白线,慢慢地消失在房间里。
他关掉手机,拔掉座机的插头,拿出一直放在书柜顶层的酸枝木茶具,想着先睡一会儿,醒来品几泡铁观音,败一败心火,这时,门外响起来笃笃的敲门声,向天歌本想不理会,几声不应后也许来人就走了,但是那敲门声很是执著,间隔几秒钟敲上三下,向天歌透过毛玻璃隐约看到两个人影,他猜不出来者何人,没有约定肯定就是不速之客,看着来人没有离开的迹象,向天歌只好起身,拉开了门。
“打搅向总休息了,真不好意思。”向天歌一看,是李海珊、李海瑚姐弟俩。
“肯定不是真不好意思,不然就不会那么敲门了。”向天歌用手拢了拢压乱的头发说,“两位李总不请自到有急事吗?”
李海珊坐到沙发上,李海瑚站在她的旁边。李海珊从手包里捏出一根细长的白色烟卷,熟练地点燃,说:“向总,您一直不见我们,这几个月,我们可是度日如年,一百来万的款子押在报社动弹不得,我的公司早成了一潭死水,员工的工资都成了问题,什么时候把款子退给我们,您今天得有个明确的答复。”
向天歌说:“据我所知,你们那98万元到现在也没搞清它的性质,究竟欠不欠,谁批示欠的,批示的原件在哪里都是个谜,要我答复的话,就是赶紧查清,尽快结论。有一张批示上写着为报社某领导办理子女入学搭进去的人情费,咱们今天索性把这脸皮一撕到底,你们也不用替谁瞒着,和我说不方便,集团还有纪检组,就在大厦的四层,你们把这个某领导的名字说出来,作为解决问题的突破口。”
李海瑚抢白道:“向总,不管怎么说,那些真的都是简总批示的。”
向天歌面露怒色:“如果真是简安祥签的字,那就是一份十足的卖国条约。”
李海瑚说:“就算是卖国条约,但他是报社行为,您不认报社总要认吧?”
向天歌脸色一沉:“李总,广告讲究用模式去赚钱,但不是用蒙事去赚钱。你要是万八千的遗留问题,也许我就签字给你们些版面补偿,你这一开口就是98万,这样的手笔简直就是劫财劫皇纲、劫色劫娘娘的手笔,这样的档次和气魄遇上‘海都’这么小个盘子,值得你们这么劳神吗?”
李海珊摁灭烟头,赶紧出来打圆场:“向总,海瑚年轻,不会说话,您别介意。我不愿意倒老账,是怕牵扯进以前的领导,您也知道,这么大个数额,弄不好就把人送进去了。”
向天歌说:“你们和以前的领导究竟有什么瓜葛,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对于遗留问题来说,我是干什么的?我是看热闹的。既然是看热闹的,就不怕事情闹大,而且越大越好,越大越有意思。何况,如果简安祥和你们真有干系,那你们不是已经把他送进去了?”
向天歌一直没有打开手机,座机的插头也没有插上,所以这个下午他过得很是清静。他对姐弟俩说:“有时我真理解不了你们这些广告公司,不知道你们是真精明还是真愚蠢。按常理,你暗箱操作的事情,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可你们不是,你们的大客户,凭什么让我来降价回报?我给你们讲个老豆腐理论,你天天去早点铺喝老豆腐,早点铺还是按照原来的一块钱卖给你,因为你每天只喝一碗,只有当你一次买上一桶时,才可能享受到他的折扣。我的老主任当年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他的邻居老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