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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 腐烂
得了。”乡长一搓胸脯说,“你一说书上的话我就更心烦。”

    王丙林又说:“这个猎人倒也怪,还挑着一副铁桶。”

    “你又没见着人,你怎么知道?”乡长问。

    “我进了一辈子的山,我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我就白活了。”王丙林说,“在脚印旁边,有一处有两个圆圆的湿泥印,面积跟咱们吃水的桶一般大。如果不是挑着的铁桶,而是挎着的,那么两个圆圈会相扶着,而我看到的两个圆圈一前一后,中间有一米多的距离,证明这桶是被人挑着的,放下桶时扁担搭在了桶沿上。”

    “听您的话可真长见识。”校长说,“那您说这个人在那个地方放下铁桶做什么?”

    “肯定不是为了歇脚。”王丙林老汉嗬嗬笑着,“是撒尿。”

    “你怎么知道不是为了歇脚呢?”乡长追问。

    “这个人是挑着空桶进山的。”王丙林说,“这样人是不需要歇脚的。”

    “你怎么知道是挑着空桶呢?”

    “如果桶里挑着东西,人的脚下吃力,脚印会很深。可是我看到的脚印却浅浅的。”王丙林老汉又说,“何况桶的印迹也不那么深,若是桶里装着东西,桶痕会深深的。”

    “可是这个人进山做什么呢?”校长问。

    “我也纳闷,猎人是不挑着担子进山的,除非是采山货的人。可是现在才在春上,别看下了场雨,木耳和蘑菇也长不出来,都柿和牙各答连花都没有开。想来想去,只能还是打猎的人。这个人怕打着大动物回来不好交待,就挑着一副担子,把这动物给肢解了,用桶担回来。”

    “所以你才说这熊也会被其他人打死?”乡长说。

    “那是啊。”王丙林再次顿了顿手中提着的野鸡,说,“一会儿都去我家喝野鸡汤吧,挺肥的呢。”

    “卡佳要是回来了,我真就去喝。”乡长说,“我都有两个来月没沾到野味了。”

    “什么?”校长旁敲侧击道,“上个月咱俩还一起喝酒,吃着李阳打来的狍子肉呢。”

    “狍子肉?”乡长鄙夷地一嘬嘴说,“那也算野味儿?”

    “看来你是想吃熊肉了。”校长说,“连狍子肉都不算野味儿,胃口越来越大了。不过我可告诉你,熊肉吃多了头发爱生油腻,弄得枕头跟擦了黑鞋油似的,还不得天天换老婆的骂!为了这种口福可不值得!”

    乡长回到家里时就冲着屋子喊:“卡佳,你让我找了一个早晨,全身都湿透了,你也不给我做碗热汤喝!”

    屋子里没有回音,他挨屋子走了一圈,心中更加忐忑不安,这没有人影的屋子看上去空空荡荡的。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灰白的天色正渐渐变得更加明亮起来。乡长在去后园子找卡佳时被两只鸡挡了去路,便气咻咻地骂道:“找不到卡佳,我就宰了你们烧汤!”鸡似乎明白了不妙的处境,一耸身子急急地落荒而逃。

    然而房前屋后找了个遍,仍然不见卡佳的影子。乡长便去仓房去看铁桶在不在。结果他首先发现一直挂在山墙上的桦木扁担不见了,这使他的心剧烈地一沉。进了仓房,果然也不见了两只铁桶的影子,乡长的腿就软了,看来王丙林老汉所说的那个猎人就是卡佳了。她一大早担着铁桶进山做什么?山上发现了熊,她万一遭遇到它,赤手空拳可怎么应付?

    乡长急得眼泪就要冒了出来。他连忙走出家门,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去找王丙林。一进院子先听到两个孩子的哭闹声,原来老汉的两个孙子为着争夺野鸡身上最好看的一片羽毛而犯了和气,他们的母亲正在大声喝斥着。老汉刚刚卸下绑腿,正打算松松脚吃顿安闲的早饭,乡长就颤着声追他来了:“我家的扁担和铁桶都不见了——”

    王丙林老汉吃了一惊,他说:“挨家挨户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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