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为“难以想象的事”预先准备
战争方法。
简的著作,比照现在的核状况来看时,可能已经没有积极的意义了。他的《想想难以想象的事》出版于1966年,他的《热核战争论》出版于1960年,对他的主张持批判态度的人们是不消说的了,即使那时期支持他的人,现在也认为那批判是对的。总而言之,由于核战略、核战术以及核武器本身壮大和多样化十分迅速,今天的核状况规模已经远远超过简对未来预测的范围。
简的论点之根本道理之一是,如果把热核战争看作“难以想象的事”,那么,核武器的抑止就无效——一直译为抑止的原文是deterrence,既然是给予恫吓使其疑惑从而停止念头,那么,翻译的活就没有把前半部的意思传达出来,所以,就必须根据国际政治的现实仔细考虑,考虑能用于作为现实武器的核武器,可能发生战争的热核战争,以此互相显示自他双方,而取得抑止效果。
现在用各种各样方法能够发动大规模的“有限”核战争,现实的情况是不仅五角大楼和克里姆林宫的将军们,即使全世界人民群众也十分不安。而且,掌握掀动战争按钮的超级权力的人物们以及其他人等,必须确信,那样的“有限”核战争,必然扩大为环球规模的环境破坏、也就是破坏全人类的战争。我想起,在电视片《一天之后》,放映结束时的电视讨论会上,简被看作在野之雄,堪称同时代权力中枢的军事理论要人的梦克纳马拉立足于上述认识首先作的发言。
今年2月初,《洛杉矶时报》报道说,20年前简精力充沛地活动时期,仿佛一股热潮袭来一般而建造的核避难所,即使在苏联核潜艇游弋的西海岸地区,也成了无用的长长之物。尽管前面提到的电视电影上对此表示了极大的关心,——我国在同一时期据说成立了建造核避难所的承包公司——却再也没有向当局申请准予新建核避难所的。这决不是全体民众观察到热核战争的危机业已远去,而是他们想通了,核战争一旦发生,靠避难所根本不可能保证生存下来,其次是对核武器的拥有量之多,一清二楚。我国出于错误估计形势而出现的核避难所特别吃香,发展到在京都的寺院地下也建筑核避难所的地步算到了头,这只能说明,我国市民的核武器观还没有达到美国西海岸市民的水平。
因此,我之所以再次想起放在根本无用的核避难所书架上的《想想难以想象的事》,并不是因为简描写的热核战争的可能已经遥远,而是相反,也就是由于认识到,核武器和核战略飞跃地增加与多样化,简的电影剧本大体说来已经毫无意义了。
我想应该首先看到,简带方向的论调,尽管有助于使朝着现实中可能发生的热核战争,使全世界的整个核军备只前进一步两步,从而鼓舞了五角大楼或克里姆林宫的扩军主义者,但对于永久的核裁军、废除核武器没有积极的贡献这一事实。因为,在世界各地,特别是在我国,简追随者们的论理依然畅行。
我再次想起简的书并寄予希望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想难以想象的事》上,有雷蒙•阿伦写的序文,我对此序文,现在怀有特别的想法。阿伦死之前后,国际上给他以极高的评价。特别是和萨尔特尔对比,相继而死的这两者之中,描写阿伦获得王位和萨尔特尔破产的文章是屡见不鲜的。未必全都是分量极轻的,但是我认为,最初使用核武器,也就是向广岛、长崎投掷原子弹之后,人类既然依旧活着,那正是因为人类原本就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和以往截然不同,一直写反躬自省的萨尔特尔,他一生的核时代观是一贯的,而且愈加深化。我以为,为了和萨尔特尔的核时代思想对比,从简业已死了的著作中想把阿伦的观点挖掘出来。(企鹅出版公司刊,桃井、松本译)。
今天的和平问题,已是极其重要的问题。靠军部和民间的几位专家是解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