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又是两天,最后两天
“我?……”姑娘的嗓音里流露出惊诧。“一座绿色的小平房……房子后面是教堂……”她小声说,显然是用手掌轻轻捂住了话筒,“再见,格奥尔基……不能再说了……”
只听见短促的嘟嘟嘟的终话声。
格奥尔基机械地挂上电话,擦了擦脑门,手直哆嗦。他用心不在焉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前厅,努力集中思想,使自己从这次谈话中恢复平静。玛丽娜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在哪里?怎样才能把她找到?……不!见鬼去吧!星期日有什么了不起!……
他顿时怒从心中起,重又摘下话筒,连忙拨了电话号码。话筒里传来的是长音。格奥尔基一边急切地等着,一边用手咚咚地敲墙。“果不其然,他走了,”他愤然想道,“只顾自己休息,而这里……”他按了一下电话插簧,立刻又拨了另一个号码。但这一次干脆没人接。“他也不在班上。当然是休息了,”格奥尔基怀着幸灾乐祸的满足感断定说,“也许应该给亚历山大•马特韦耶维奇打个电话?”于是他开始第三次匆匆忙忙地转动拨号盘。
几乎一瞬间就有人接电话了。
“是亚历山大•马特韦耶维奇吗?”格奥尔基高兴地喊道。
“不是。您是哪一位?”
“我是乌尔曼斯基!”
“请您过一会儿再打电话,我们这里正在开会,对不起。”
“可是我……”
“对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坚决地又说了一遍。
谈话中断了。
哎,他们在开会!这里发生了这种事,而他们却在开会!那好!……
格奥尔基怒不可遏地扔下话筒,疾步回到房间。他的两手直到穿衣服时还在颤抖。在前厅里,他一边使劲地把大衣穿在身上,一边把父母房间的门稍微打开一个缝,看到了他们紧张不安的神色。
“我马上就回来!”他焦急地说,“就是说没准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说罢,他抓起帽子,砰地一声关上门,迅速跑下楼去。“一个叫乌尔曼斯基的人打来电话。”一个侦查员用手掌捂住话筒报告说。
罗巴诺夫摆了摆手:“告诉他,正在开会。让他过一会儿打来。”沃洛佳•扎特金汇报了自己昨天的发现。
科尔舒诺夫讲了同塔玛拉的会面。
“我认为,安眠药……”罗巴诺夫说。
这时,乌尔曼斯基的电话打断了他的话。他不耐烦地回绝了这个电话,结束说:“就是那个塔玛拉暗中投放的。”
“白天可能还有什么人来过。”赫拉莫夫像以往那样,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动声色地说。
谢尔盖不禁暗自注意到,赫拉莫夫看来可能要跟领导争论起来。
“他不会把家门钥匙随便什么人都给的,”罗巴诺夫执拗地反驳道,“他对她信得过。”
“可是夜里有人来也带着钥匙。”赫拉莫夫毫不让步。
“既然她暗中投放了安眠药,她就已经把钥匙交出去了。”罗巴诺夫坚持己见。
但这时扎特金插话了:“有一个有趣的细节!”他忍不住喊道,“允许吗,亚历山大•马特韦耶维奇?”
“说吧,说吧,什么细节?”
“你们听我说。枕头下边放了一盒安眠药。是这样吧?为什么放在枕头下边呢?怎么,他睡前要服安眠药吗?可是人们睡前服用的一般是戊巴比妥钠、苯巴比妥、巴尔巴米、麦地那,还有鲁米那。可是……”
大家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这是给谁开药方呢?”罗巴诺夫惊诧地问,“你要把谁毒死呢?”
“我不久前去过医药管理局。我了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