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又是两天,最后两天
留意道,“正是那天晚上在旅馆里……
他将会矢口否认他那天晚上去过旅馆,肯定的。但现在——决办不到:有活生生的证人在这里……”
“……他那一次使我产生了怀疑。”司机最后说道。
“为什么?”
“我弄不清楚他是什么人。说是什么人又不像什么人,不伦不类的。而且好像有什么提心吊胆的事。他又是那么慌慌张张的。没有到达所要去的地址,他们就提前下车了,拐了个弯儿走了。那么我开车慢慢向前移动,看见他们进了一座院子。”
“这是在什么地方?”
司机十分有把握地说出了地址。
“他们是来找塔玛拉的。”谢尔盖心想。
后来,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科洛斯科夫出人意料地打来电话,不好意思地说:“看在上帝面上,对不起……可是……您知道吗,我要走了。所以我想……可以说,告个别吧。而且十分感谢……您给我们安排了那么好的房间。”
“哪里话,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这是我们应该为你们……”
“不,不!……”科洛斯科夫立刻打断了他,“这怎么行呢!我和杜布科同志认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可以说,尽自己所能吧……顺便提一句,他也要走了,也想以某种方式……表示一下感谢之情。对了,还有……也许您肯赏光记下我在莫斯科的电话?以备万一,您知道……”
晚上很晚的时候,通过鉴定做出结论:三张照片上所拍的均系同一个人——普罗霍罗夫。
“这正是需要加以证明的,”罗巴诺夫十分满意地确认道,“可见这件事我们做得很精确。”
午夜十二点多钟,接到报告说:兹翁科夫刚一回到家就被逮起来了,他没有抵抗。从他身上发现大剂量的安眠药。可以致死的剂量!在这段时间之前,扎特金已经搞到了他的笔迹样本,结果查明,给谢苗诺夫的信是兹翁科夫写的。
总之,事实现在一个接一个地澄清了。在复杂的案件中,向来都是这样。
开头,一切都不明确,到处抓瞎,要获得每一条线索都得付出极大的努力,尽管如此,它,这条线索,还时时中断或偏离方向。而人们遭受的痛苦就摆在面前,它要求做出惩治,催促将坏人绳之以法。那么在这种情形下,必须绷住神经,不能瞎忙,不能分散注意力,不能绝望,而要回过头来,重新寻找。这是最困难的。可是以后,会终于走上正确道路,事实仿佛亲自找上你的门来,乍一看好像觉得:当初寻找它们是值得的,这些事实原来竟这样明摆在那里。末了,油然产生出一种欣喜的感觉,即欣喜所找到的道路是可靠的。这种感觉会犹如奖赏一样渐渐消失,代之以精疲力竭的、令人不安的寻找和伴有疏漏和错误的不间断的等待。
总之,午夜十二点多钟,兹翁科夫被抓起来了。
审讯兹翁科夫的是罗巴诺夫。
兹翁科夫穷凶极恶,异常激动,全然失去了自己平常昏昏欲睡的忧郁,他拒绝回答看来是最无恶意的问题。
“您的姓氏、名字、父称?您到底说还是不说?”罗巴诺夫不耐烦地问,被捕者愚蠢的顽固更加使他怒不可遏。
“不想说……”
“兹翁科夫是您的姓,您显然知道?”
“不想说……”兹翁科夫愁眉苦脸地继续重复说。
“那好。您可以不说您的姓名。顺便提一句,您的工作单位您也可以不说。所有这些我们都知道了。而且还有其它许多事情也可以不说。但是您的安眠药哪儿来的,谁给您的,这个必须交代。”
“我不想说……”
罗巴诺夫以审视的目光看了看他那阴沉的、没有刮过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