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又是两天,最后两天
“是啊,是啊,”罗巴诺夫若有所思地打断了他,“我认为,您今天应该好好待在家里。说不定她还会给您打电话。”
“应当去寻找她!”
“这事我们会办的,而您必须待在家里。”罗巴诺夫坚决地又说了一遍,好像下达命令似的。
谢尔盖赞许地点了点头。
“必须这样做,格奥尔基。说不定我们还会用得着您呢?”
“如果需要的话……我当然可以……”
当焦急不安的、异常突然地安静下来的乌尔曼斯基离开以后,谢尔盖说:“请注意:她从窗户里看见一所小平房和一座教堂。”
罗巴诺夫懊恼地把手一摆。
“市里有不少于二十座教堂,教堂周围有数百座房子。可以从成千上百的窗户里看见它们。”
“况且她又是从五层或六层楼上看见的。”扎特金补充了一句。
“这么说对倒是对,但毕竟挺有意思。”
会议结束了。扎特金外出执行任务去了,还有一个侦查员去叫塔玛拉——谢尔盖改变了主意,决定把她请到局里来。
罗巴诺夫说:“是啊,我看这结子是越系越紧了。”
“我认为正好相反,”谢尔盖提出异议,“我有这样一种感觉,即这结子眼看就要解开了。要知道,我们苦苦寻找的两条线索现在终于第一次切切实实地交叉在一起了——我认为是谢苗诺夫和……普罗霍罗夫。”
“唉,现在要是能审讯谢苗诺夫就好了,”罗巴诺夫富于幻想地说,甚至搓了搓手,“我们来打个电话看看。”
然而,医院里通知说,谢苗诺夫仍然处于严重状态,尽管他的生命现已脱离了危险。
“这就很谢天谢地了,”罗巴诺夫放下电话说,“就是说,他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后来,朋友二人想起来他们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一口东西,甚至,说实在话,不是从早上,而是从昨天晚上。于是他们朝小卖部跑去,因为星期日食堂不营业。
当谢尔盖还在办公室里嚼着从小卖部带回来的夹肉面包时,一位侦查员朝门里望了一眼。
“班基娜来了,谢尔盖•巴甫洛维奇。”
“谁?”谢尔盖乍一听没有弄明白。
“喏,就是塔玛拉。”侦查员淡淡一笑。
“让她进来吧。”谢尔盖一边说,一边把没有吃完的夹肉面包藏到抽屉里,急急忙忙地把桌子上的面包渣拂掉。
塔玛拉立刻走了进来,一副急躁愠怒的样子,身上穿着那件熟悉的皮大衣,没有系扣子,皮大衣下边现出带有艳丽的花朵图案的薄连衣裙。
“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立刻转入进攻,“怎么,您以为我有罪,对吗?您把形形色色的人统统派来好啦!……”
谢尔盖冷淡地、特别镇静地问道:“您交代吗?”
“我没有什么可交代的!我昨天都告诉您了!我就知道,您现在要死死纠缠了!我知道!……只要和你们一沾上边就算完了!只要一挨上你们就算完了!……”
“就是说,您全都讲出来了,是吗?”谢尔盖依然镇定自若地反问道。
“那好。那我就请您回答几个问题。您坐下吧。”
塔玛拉在椅子上坐下来,两手紧按在胸前,哭哭啼啼地说:“我对您干什么了?您干吗要折磨我?”
“您把写给玛丽娜的便条交给谁了?”
“您说什么呀?什么便条?”
她把两手举起轻轻一拍,显出一副非常惊诧的样子瞟了谢尔盖一眼,以致后者心想:“她可真会演戏。”
“就是格奥尔基交给您的那张。”
“天哪!我是为了安慰他,故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