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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影之路
型的八开杂志不停地攻击我,甚至影射我的家人,种种难听的字眼,惊心动魄的印刷在笑得明艳照人的女郎杂志封面上。

    那一阵子,我几乎不敢踏出家门寸步,深怕看到超级商店里整排的书架上,那些关于自己的传言。

    为家里买了房子,高额的贷款,使我不停地来往秀场、工地,赚到了钱,又立即付出手,我没有埋怨,只想要一个正常的家。

    然后接演了《七亿新娘》连续剧,一边演,一边为唱片做宣传,一边又作秀跑场。

    我在给天文的信上说:‘俄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死,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的躯体,麻木地向前。”

    我有时很悲观,有时很乐观,有时只要天气晴朗,我就会对着天傻笑,相信这些很快就会过去。

    那阵子,我和天文见的越来越多,侯导有空时亦会在,大都是我说他们听,那时的我,像个老孩子。

    我还记得候寻常说:“好好练身体吧,将来才能拍戏。”

    侯导一直都很关心每个演员的身体状态,因为没有身体,就没有意志,就不能和社会这个大怪物作战。

    给天文写信成了我的习惯,我像对自己说话一样,不停地写信,常常是厚厚的一叠,也不再看就寄了出去,天文甚少回信,她只是让我知道,她是在的,而且会一直在的。

    1993年,生日才过,为苏芮姐拍了一支电视录影带,导演是柯一正,歌词是为了纪念苏姐已逝的父亲。

    堆积了这许多年对父亲的愧疚、悔恨,都在拍摄时哭得不能自已。

    幼时父母离异,我其实恨过他的,恨他不成器,恨他太风流,又恨他太有才气,恨自己崇拜他。

    更恨他抛下了我们。

    却没想过,神会以这样的方式将他一生带走。

    1993年7月,找只身一人到香港发展,回台北时,和家人发生了争执,我搬离了家,一个人在东区找了一幢大的旧公寓,又开始了自闭的生活。

    在香港宣传时,常常无法适应,夜里失眠,想着自己才不过这般岁数,却仿佛很老了,但又是个孩子,只要有明天,像乱世佳人中的郝思佳一般,我常对自己说:“只要有明天啊。”

    宣传到一半时,我忽然厌倦了一切,决定到英国游学。

    当时候导及天文拿了许多和台湾历史有关的书籍,包括《幌马车之歌》。《马克思和他的女人》。《沉尸。流亡、二·二八》等等。

    在英国,我每天早晨9时上课,3时半下课,写完作业,我就细细读这些书。

    1993年尾,何平导演找我演出帼道封闭》其中小女贼一角,初次接触真正的电影,定装时,被拔光了眉毛,回到家,哭了许久,才发觉真正的电影,是绝不能有半点虚饰,亦万万不能顾着自己偶像身份的。

    1994年初,电影因故意外停拍,我却和何平成了好朋友,他介绍了许多关于电影的西方书籍,我像打开了另一扇窗,看到了不同的风景。

    不久后,天文告诉我,侯导想拍较现代的电影,会找我饰演一角。

    晚上回到家中,收到天文的传真,当天候导们正准备出发去京都,为平安建都12叫年庆祝活动,其中一项贤人会议演讲。

    侯导还笑他自己是“闲人”、“咸人”。

    从英国回台湾后,我停下了好多工作,在一片混沌期中做了一张语无伦次的专辑唱片,然后,我终于开始正视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的偶像歌手,我好像从来没有开心过;只是努力地迎合,也曾经有一段日子,只要有排行榜等等竞争活动出现,我就忧心自己能不能上榜。上电视。拍照。玩游戏的时间,远远超出了我在音乐上的制作,而每一次出现时的焦点,又总是在如何把自己穿的更争奇斗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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