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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心波皱
    屋子内的寂静全变成了压迫。

    不能束手就死!云歌的手在腰间缓缓摸索。

    孟珏却好似早知她心意,胳膊微一用力,把她压在怀间,让她的手不能再乱动。

    刘旦负于背后的手拳了起来。想到正是用人之时,孟珏的生意遍布大汉,手中的财富对他成事很是关键,他的手又展开。

    刘旦强压下心内的不快,命侍卫退下,手点了点孟珏,颔首笑起来,转瞬间,神情就如慈祥的长辈,“孟贤弟,刚看到你的风姿时,就知道你是个让女人心碎的人,果如本王所料呀!光本王就碰上了两个,你还有多少件风流债?”

    云歌惊疑地看向孟珏,孟珏苦笑。

    云歌醒觉自己还在孟珏怀里,立即挣脱了孟珏的怀抱,站得远远的。落在外人眼里,倒很有几分情海风波的样子。

    孟珏苦笑着朝刘旦行礼谢恩,“王爷这是怪在下方才的欺瞒,特意将在下一军吗?”

    刘旦笑道:“孟贤弟还满意本王属下办事的效率吗……”

    孟珏打断了刘旦的话,“在下谨记王爷之情。今日已晚,在下就告退了。王爷过两日离开长安时,在下再来送行。”

    刘旦笑看看云歌,再看看孟珏,“本王就不做那不知趣的人了,你们去吧!”

    云歌和孟珏一前一后出了妓坊,彼此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一径的沉默中,两个人的距离渐行渐远。

    走在后面的孟珏,凝视着云歌的背影,眼中情绪复杂。

    走在前面的云歌,脑中纷纷扰扰,根本没有留意四周。

    为什么藩王会隐身在京城妓坊?为什么孟珏会和藩王称兄道弟?为什么孟珏竟然能从藩王剑下救了她?他说自己只是生意人,他是有意相瞒,还是因为不方便直说?他用生命做保来救她,为什么?

    太多为什么,云歌脑内一团混乱。

    一辆马车飞驰而过,云歌却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仍然直直向前走着。

    等她隐隐听到孟珏的叫声时,苍茫间抬头,只看见马蹄直压自己而来。

    云歌惊恐下想躲避,却已是晚了。

    最后她能做的唯一的躲避方法就是紧紧闭上了眼睛。

    马儿长嘶,鞭声响亮。

    云歌觉得身子好像被拽了起来,跌跌撞撞中,似乎翻了无数个滚。

    原来死亡的感觉也不是那么痛。

    “云歌!云歌?你还没有死,老天还舍不得让你这个小坏蛋死。”

    云歌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刘病已几分慵懒、几分温暖地笑容。夜色中,他的神情竟和父亲有几分隐约地相象。

    短短时间内,生死间的两番斗转,心情也是一会天上,一会地下,莫名其妙地做了娼妓,还亲了嘴。

    云歌只觉满心委屈,如见亲人,一下抱着刘病已大哭起来,“大哥,有人欺负我!”

    云歌平日里看着一举一动都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此时哭起来,却是毫无形象可言,一副受了委屈的孩子模样,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

    孟珏看到刘病已扑出抱住云歌的刹那,本来飞身欲救云歌的身形猛然顿住。隐身于街道对面的阴影中,静静地看着抱着刘病已放声大哭的云歌。

    刘病已为了救云歌,不得已杀了驾车的马。

    马车内的女子在马车失速骤停间,被撞得晕晕沉沉,又痛失爱马,正满心怒气,却看到闯祸的人哭得一副她是天下最冤屈的样子,而另一个杀马凶手,不来求饶认罪,反倒只是顾着怀中哭泣的臭丫头。

    女子怒火冲头,连一贯的形象都懒得再顾及,一把从马夫手中抢过马鞭,劈头盖脸地向刘病已和云歌打去,“无礼冲撞马车在前,大胆杀马在后,却毫不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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