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要是敢笑,我马上叫阿渡一刀杀了你!”他的嘴角越抽越厉害,越抽越厉害,虽然我狠狠盯着他,可是他终于还是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开心极了,我还从来没见他这样笑过,整个寝殿都回荡着他的嘴角越抽越厉害,越抽越厉害,虽然我狠狠盯着他,可是他终于还是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开心极了,我还从来没见他这样笑过,整个寝殿都回荡着他的笑声。我又气又羞,夺过阿渡手里的刀。永娘惊呼了一声,我翻转刀用刀背砍向李承鄞:“你以为我不敢打你么?你以为你病了我就不敢打你?我告诉你,要不是怕你那个父皇发兵打我阿爹,我今天非砍死你不可!”永娘想要上前来拉我,单被阿渡拦住了,我虽然用的是刀背,不过砍在身上也非常痛。李承鄞挨了好几下,一反常态没有骂我,不过他也不吃亏,便来夺我的刀。我们两个在床上打作一团,我手中的金错刀寒光闪闪,劈出去呼呼有声,永娘急得直跳脚:“太子妃,太子妃,莫伤了太子殿下!殿下,殿下小心!”李承鄞用力想夺我的刀,我百忙中还叫阿渡:“把永娘架出去!”不把她弄走,这架没法打了。
阿渡很快就把永娘弄走了,我头发都散了,头上的一枝金凤钗突然滑落,勾住我的髻发。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李承鄞已经把我的刀夺过去了。
我勃然大怒,扑过去就想把刀夺回来。李承鄞一骨碌就爬起来站在床上,一手将刀举起来,他身量比我高出许多,我踮着脚也够不着,我跳起来想去抓那把刀,他又换了只手,我再跳,他再换……我连跳四五次,次次都扑空,他反倒得意起来:“跳啊!再跳啊!”我大怒,看他只穿着黄绫睡袍,底下露初赤色的腰带,突然灵机一动,伸手扯住他的腰带就往外抽。这下李承鄞倒慌了:“你,你干什么?”一手就拉住腰带,我趁机飞起一脚踹在他膝盖上,这下子踹得很重,他腿一弯就倒了下来了,我扑上去抓着他的手腕,就要将刀重新夺了回来。
这时候阿渡正巧回来了,一掀帘看到我正趴在李承鄞身上扯着他的腰带,阿渡的脸“刷”的一红,身形一晃又不见了。
“阿渡!”我跳起来正要叫住她,李承鄞又伸手夺刀,我们两个扭成一团,从床上打到床下,没想到李承鄞这么能打架,以前我们偶尔也动手,但从来都是点到即止,通常还没开打就被人拉开了。今天算是前所未有,虽然他在病中,可是男人就是男人,简直跟骆驼似的,力大无穷。我虽然很能打架,但吃亏在不能持久,时间一拖长就后继无力,最后一次李承鄞将刀夺了去,我使命掰着他的手,他只好松手将刀扔到一边,然后又飞起一脚将刀踹出老远,这下子我们谁都拿不到刀了。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李承鄞还扭着我的胳膊,我们像两只锁扭拧在地毯上。他额头上全是密密的汗珠,这下好了,打出这一身热汗,他的风寒马上就要好了。我们两个僵持着,他既不能放手,我也没力气挣扎。最后李承鄞看到我束胸襦裙系的带子,于是腾出一只手来扯那带子,我心中大急:“你要干嘛?”他扯下带子胡乱地将我的手腕捆起来,我可真急了,怕他把我捆起来再打我,我叫起来:“喂!君子打架不记仇,你要敢折磨我,我可真叫阿渡来一刀砍死你!”“闭嘴!”“阿渡!”我大叫起来,“阿渡快来!”李承鄞估计还真有点儿怕我把阿渡叫来了,他可打不过阿渡。于是他扭头到处找东西,我估计他是想找东西堵住我的嘴,但床上地下都是一片凌乱,枕头被子散了一地,哪里能立时找着何时的东西?我虽然手被绑住了,可是腿还能动,在地上蹦的像条刚离水的鱼,趁机大叫:“阿渡!快来救我!阿渡!”李承鄞急了,扑过来一手将我抓起来,就用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
我懵了。
他身上有汗气,有药气,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气味,他的嘴巴软软的,热热的,像是刚烤好的双拼鸳鸯炙,可是比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