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卖身为娼的命运
我你当初为什么要装这个舌环?”我问道。
“因为我儿子装了。”珊蕨笑道。
“你是跟你儿子学的?”
“对啊,我儿子装了,我觉得很好玩,所以我也去装。”珊蕨的回答表明她的幼稚,做母亲的因为儿子装了舌环,所以也要装,这让人听了颇有点时空颠倒的感觉。
“装的时候什么感觉呢?”我其实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整个舌头都发肿,整整一个星期不能吃东西。”
“那你吃什么?”
“吃冰淇淋啊。”
“肿退了以后是什么感觉呢?”
“好玩哪。”
“这舌环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当然有了,你看我的牙齿,都是被我的舌环磕掉的。”
“既然如此,你还坚持带舌环?”
“现在牙齿没有了,所以也没有后顾之忧了。”珊蕨的回答叫我听了哭笑不得。
“那么你为什么要装鼻环呢?”
“看起来酷!”珊蕨的回答直截了当。我想大多数装鼻环的人的想法大概都差不多吧。
我的另外一位患者杰米全身都上了文身,他的耳朵上挂了十几个耳环。于是我问他对扣环的想法。
杰米笑道:“我不喜欢鼻环,上了鼻环后,人和牛有什么区别呢?”
“牛有了鼻环可以被人牵了走,人有了鼻环后也希望被有情人牵走啊。”我发表我的歪论。
“有点意思。”杰米赞同我的观点。
“扣环的内在意义是想引人注目吧?”我继续我的推理。
“对,我的新女友的乳房不大,所以她在乳头上装了两个小乳环,样子蛮乖巧的。”杰米突然扯到她女友的乳环,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杰米显然上了兴致,又说道:“女人有在外阴装环的,男人也有在龟头和阴囊上装环的。”
“你见过?”我问道。
“何止见过,我兄弟还建议我和他一起装环呢,我觉得那实在有点疯狂。”
“龟头上装环,那么性生活怎么办?”我索性问到底。
“有人在性生活时将环脱下来,也有人带着环干的,那真是疯狂。”杰米说罢大笑。我想讲到这个份上,装环的花样也到了尽头,于是我把注意力转向文身。
“你对我的文身感兴趣?你看这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杰米指指他的左臂,上面有一个漂亮的比基尼女郎。
“你有多少个女朋友啊?”
“很多,数不清了,但能上我身的都是我无法忘怀的女朋友。”杰米说着说着便开始介绍自己身上的女朋友们。这样的纪念方式实在很独特,使得我不能不感叹这样的方式对爱的记忆的永远性。
“你的后任女友不会吃醋吗?”
“吃醋是有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身上有太多的女人,而是因为我的身上已没有一块像样的空处,可以让后来的女朋友露脸了。”杰米说罢又大笑。杰米在外表上是标标准准的美国嬉皮,当我在中国的时候,对这样的美国嬉皮颇感好奇,一直想了解这类人的内心世界。当我对杰米经过了整整一年的心理治疗后,杰米身上的那些文身和扣环在我的眼里已失去起初的惊奇。一个有文身和扣环的杰米其实和一个没有文身和扣环的杰米没有了太大差别,杰米的喜怒哀乐和常人的喜怒哀乐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在花哨的外表下,人类共同的心理依旧。怪人其实不怪,因为连怪人对自己的怪也见怪不怪了。
文身是一种个人心意的表达。在原始社会,文身表明无助的个体对神秘图腾的崇拜。在诸多的传统戏剧中,脸谱将剧情所要表达的意义加以夸张地扩散,以满足观众无法近睹的遗憾。而现代人在人潮汹涌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