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窗影灯深
的。好多次恍然不可对她如此的好,却已在恍然之时已经做出了。底下的丫头,婆子们也真给说中了一件事情,他哑然的笑着。
那几本书是西装书,一看就知道是从国外买回来的。他知道净薇在读大学学堂以前在玛利亚女子教会学校读书的,自然对英文是通晓的,所以她看这类的原文书籍,他也不讶异。但不知道为何,总觉着这几本书有种莫名的熟悉,仿佛他看到过好几次似的。他一想,便已想到了,这几本书,便是江南回北地那日,净薇的一个好朋友送的,那人是与萧扬一起来的。想起那个萧扬,他总是隐隐生闷的。在他还未认识净薇之时,他已经在她左右了——
小时候,母亲体弱多病,不太能陪伴父亲左右。二姨太是当时父亲身边最得宠的,连带她的儿子赫连靖雷和赫连靖哲也是嚣张异常的。一次,父亲送了他一把舶来的手枪,他们两人便来抢夺,他虽然自小就是冷冷的,从不喜欢和别人打架相争,但那把手枪却是他一眼便爱上的。他自然不甘被抢的,便与其两人拼了命似的打了起来,连四周的侍从也拦不住。一直到父亲来了,他还和赫连靖雷他们扭打在一起,虽然以一敌二,他也没有落下风。最后,自然是他夺回了自己的东西。说来也怪,自那次以后,赫连靖雷和赫连靖哲两兄弟便对他有些怕了起来,再不敢当面做对了。
他想要的东西向来手到擒来的,不需费一丝力气。归国后,旁人为了权势和名利更是对他巴结奉承的,所看中的,不必多说一个字,只需一个眼神,别人已了然了。但就净薇是个例外,他这么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却还是抓不住她。
赫连靖风笑着,随手拾了一本书起来,想看她究竟看些什么内容。才拎起硬硬的书壳,便有几张东西从书中飘落下来,一直落到了地毯上。依稀是几张照片的样子。他弯腰拣起一看,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赫然是净薇和萧扬的照片。净薇那嫣然浅笑的样子,妩媚动人。萧扬就那么站在她旁边,含情脉脉又英俊潇洒的。猛然想起,督军府邸专用的吴医生挂电话给告知他净薇有喜那日,他进了房间,便见她匆匆忙忙,胡乱的塞了一些东西进书中,估计便是这些照片。怪不得,她是如此的喜欢看书,怕是看着照片,睹物思人罢了。心,好像被人划了一刀,伤口看不出深浅,几乎也看不清楚,但却是如此的痛、如此的疼……
他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只觉着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是如此的幼稚与可笑的。她的心原来不在这里,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被自己所感动呢?他败了,彻底的失败了。她就算怀了他的骨肉,还是不喜欢他,念念不望的还是另外一个男人,一个为她买栗子,剥栗子的男人——这是种什么滋味呢?哈哈,他不知道——那种滋味,就像是盛夏中只有他却堕入了寒冬中,冰冷刺骨的风从他胸口破裂的洞,呼呼地穿过。
净薇醒来已然是极晚了,她慵懒的伸了一下腰,又摸了摸还未见凸的腹部,低声的喃喃道:“小乖,是不是饿了?都是妈妈不好,睡着了,让你饿肚子了!”她与孩子说完话,这才抬了头,看了一下房内。墙角边点了一盏壁灯,晕晕黄黄的,屋内无人,赫连靖风想必还没有回来。他若是回来了,第一件事情便是来看她与孩子的。她知道他是疼她的,如此的疼爱她。连净蔷也在走的时候,用不甘却又那么无可奈何的口气对她说:“姐姐,大少真的是疼你。”她是知道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自她怀孕后,他更是三天两头的陪在身边,就怕她坐着会累着,躺着会闲着,闲了会闷着——
她按了一下电铃,喜鹊很快便推了门进来,道:“小姐,还没有用膳呢?我马上安排厨房端上来。”净薇点了点头,看了一下天色,黑漆漆的一片,说:“怎么这个时候了,大少还没有回来啊?”喜鹊回道:“大少回来过了,在房内坐了一会,听王妈说又备车出去了。估计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