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点想杀人
的比赛里啊,伶那从左边击出一支时,被对手大大地拨开,那时有段时间没办法马上回到诸手吧?”
“嗯。”她点点头。
“在那之后,伶那又是怎么躲开对手那一记?”
“嗯,什么怎么躲?”
“我在想,难道是打了对手的竹剑中央部位一拳?”
她那美丽的流线型眉毛轻轻往上一挑。
“嘿,亏你看得很清楚嘛。”
“亏……所以说,那是故意的?”
“嗯。只要那样攻击一下,一来能容易制造出恢复成诸手的时机,二来也能作为争取拉开距离的时间。”
我对这点有不同的意见。
“……可是,那样好像违反规则吧?”
“咦,是吗?”
这种样子就是所谓一点都不心虚的模样吧。伶那的脸上一派平常。
“这个嘛,我也觉得用左手攻击,又用右手避开竹剑是有些狡猾,不过既然我只用左手所以没关系吧。就算不是故意的,原本想用拿竹剑的左手躲开,也可能刚好演变成那样……而且,我已经打中手套头了,不用担心被拿下一支。再说,以紧急逃难的手法来讲,是No problem的吧?”
“不过……是啦,或许是可以那么想。可是,就算戴着手套,但这里还是‘手’吧。用那只手朝着刀刃打下去……那么做,这里岂不是会被割断?如果手被切断,不就再也无法战斗了嘛。”
伶那笑了:“早苗,如果话要这么说,那在转头闪开击面的那一瞬间,对手的竹剑早就砍到自己脖子了啦!那如果是真剑,脑袋早就被唰地砍下,血也啪地喷出来,那才是当场死亡呢!”
的确是那样,可是……
“……早苗。我认为啊,比起竹剑代表剑等等用那种暧昧的想像来看待剑道,应该要让一支的标准更加、更加地明确;比赛中违规时,也要确实宣布理由等,提升剑道作为竞技的完成度会比较好。只要规则清楚,只要一支的标准比现在更明白,一定会出现过去没有的技巧和比赛过程。就算是‘这种击打方式不行吗’、‘还是不行吗’等,看了老师脸色而放弃的技巧,只要自己确认规则书后是OK的话,就能够提起自信打出来吧。”
伶那有双稍微带着栗子色的眼睛。不过,与其说那双眼是在看我,反而是注视着更后面的遥远世界——我有这种感觉。
“我真是不懂,为什么左撇子不能用相反方向的构持,也不懂为什么高中生不能使用二刀流。我倒认为只要能好好拨开和用力击打,用逆手拿竹剑也没关系。裁判也是依照规则裁定的,所以就算是第一次看到的击打方式,只要规则OK,也应该会举起旗子吧。像这样确实经过竞技化的剑道,你不觉得更容易让人表现出个性且又有梦想,非常有趣吗?”
原来伶那思考的“剑道的高度竞技化”是这么一回事。说实话,我刚才有点被吓到,所以不是很懂,不过,好像和我心里的剑道非常不一样——
<er h3">02
那天一如往常有社团活动,回到家也和平常一样已接近九点。
我现在住在西铁天神大牟田线的杂饷隈站附近的公寓——Glorio南福冈十二楼,地址是博多区麦野五丁目。
其实稍往西边的地方有个“日之出町”。因为以前在横滨住的就是“日出町”,所以我就开玩笑说那边比较好。不过,如此一来,最近的车站会变成鹿儿岛本线的南福冈站,不只我不方便去学校,父亲也不好去大学,所以最后就决定在这里了。附带一提,父亲现在于福冈市内一所大学的工学院当讲师。说起来,我们家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而搬到福冈。
“我回来了。”
“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