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碧纱橱外
,花瓣飘飞,公孙大娘在台上放飞蝴蝶,所有人都在惊叹之际,或许我们偷偷摸摸溜到后面,再溜回来。只要运气够好,时机够巧,手脚够快,或许,能瞒过后面人的目光……”
“那王蕴和禹宣、范元龙的嫌疑,比起我们来,岂不是更大了?他们若跑到后面作案,成功率比我们又要高一些了。”
“是的,这次的作案,越是在后面的,就越有可能。而且,范元龙和禹宣,中途还离开了,所以最后一排,只留下了王蕴。”黄梓瑕说着,将那根玉簪在周子秦的身上擦干净,插回了自己那根银簪之中,“还有水榭边演奏的乐师们,站在树下的四个丫鬟,还有过来伺候的六个下人,一共十个人,也足够你今晚盘问一番了。”
周子秦关心的却不是这个,只扯着自己的袖子看:“为什么你的簪子脏了,要在我的身上擦干净?”
“因为你的袖口都沾上血了,反正都要换了。”
“也对。”周子秦说着,顺便就将衣服脱下往地上一丢。
眼看夜已三更,李舒白与范应锡先行回府去了。周庠将他们送出去时,嘱咐周子秦好好查探。
周子秦却赶紧抓住李舒白的马缰,说:“王爷,你就先让崇古留在这里吧,无论如何他得帮帮我啊,你知道我没有他不行的!”
李舒白转头看了黄梓瑕一眼,黄梓瑕向他微一点头,便跟着周子秦回去了。
使君府的花园其实并不大,所以所谓码头其实只是做个样子,主要还是一个大平台。
顺着平台边的台阶下去,就是水池。如今水池已经被排干,下面是青石铺设的地面,污泥菱荇搅成一团,可怜的捕快们正用手捧着污泥,在里面搜寻凶器。然而别说凶器了,就连薄铁片都没找到一枚。
“不会是凶器太薄太窄,所以直接就在排水的时候被冲走了吧?”周子秦忧虑地说。
黄梓瑕摇头:“排水口是用铜丝网罩住的,一寸宽的凶器过不去。”
苦命的捕快们只好又叫了一批府中的下人过来,水一桶桶地浇下去,所有的淤泥都被洗干净,以寻找凶器。
那边寻找凶器,这边黄梓瑕与周子秦准备好册子,开始询问在场人等。
因为范元龙喝多了酒,虽然刚刚被齐腾的死吓得酒醒了一半,但现在又开始有点昏沉了,所以他被安排在第一个。
坐在周子秦的对面,范元龙捧着自己的头,一脸假惺惺的痛惜,酒气浓重,有点大舌头:“齐大哥死得好惨啊!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周少捕头,你非得抓到凶手不可!不然……不然我们兄弟情谊就白费了……”
周子秦在心里暗想,我和你有什么兄弟情谊啊?
喝醉酒的人就是话多,什么也不需问,范元龙已经开始步入正题:“这个案子,别说了,保证就是禹宣做的,禹宣!”
禹宣负手站在不远处,抬头望着天上稀落的星星,一言不发。
“为什么说是禹宣呢?我可是有证据的!想当年,众人说成都府来了个大美人时,我,我可不信……没想到,还真有……干吗?你们干吗这样眼神?你们以为仙子是禹宣?呸!说的是傅辛阮!松花里傅娘子!”他满口飞沫,离题千里,但周子秦看了看黄梓瑕,还是默默地全部记录了下来。
黄梓瑕见他决口不提自己当初曾迷恋傅辛阮的事情,便问:“听说你与傅辛阮也有过交往?”
“好像……好像有吧,可是后来,发现她心有所属,我真是气死了,”范元龙扶着沉重的头颅,狂喷酒气,“真是仙子啊,梧桐街从头走到尾,可有这样的美人吗?我告诉你们哇,有一次我偷偷地……偷偷地跟着傅娘子,想要抓住她的奸夫好好揍一顿。结果你们猜我看到她走到哪里啊?哈哈哈……晴园嘛!禹宣他们一伙人在结社作诗!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