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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同心丝结
在又这么乖了。”

    黄梓瑕无力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往里面走。

    刚一走到净庾堂,等下人将茶奉上,周子秦立即四下看了看,然后把门一把关上,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东西就往桌上放:“匕首、丝线、碎玉……”

    李舒白喝着茶,一言不发地看着。

    周子秦说道:“这是我们刚从鄂王府中找到的,王爷猜猜是在哪儿找到的?”

    李舒白看看那上面的灰迹,问:“是鄂王在陈太妃的灵前香炉中焚化的?”

    黄梓瑕捧着茶盏,低头看着那三样东西,说:“是啊,而且如果是平时弄的话,估计很快就会被发现了。据说冬至那天,鄂王在出门前在灵前闭门许久,我想……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他毁掉了这三样东西。”

    “匕首,是公孙大娘的那一把吗?”李舒白又问。

    黄梓瑕摇头:“不知,因为我们不知道其余二十三柄寒铁匕首是否与公孙大娘那柄一样。如果是一样的,那也有可能是那二十三柄中的一柄。”

    “等我们回蜀地去查一查,看看证物房中的那柄匕首是不是还在,说不定就能知道了,”周子秦说着,有点烦恼地叹了口气,“不过蜀地离这里一来一去也要好多天呢。”

    “我会尽快遣人去查看,”李舒白说着,终于放下茶盏,认真看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这镯子,应该能确定是我们送到鄂王府的,从傅辛阮那里拿来的镯子。”

    周子秦说:“是啊,我就觉得很奇怪啊,为什么鄂王会将傅辛阮的东西在母亲灵前砸碎,又埋到香灰里去呢?不对不对,应该是,为什么王爷你们要将这个镯子送给鄂王呢?”

    黄梓瑕默然看了李舒白一眼,没有回答。而李舒白则随意说道:“这是鄂王母亲的爱物,鄂王在母亲去世后送给傅辛阮的。”

    周子秦顿时挢舌难下,一脸“发现了绝大秘密”的神情。

    黄梓瑕的目光从匕首、玉镯与同心结上一一移过,然后说:“还有一个同心结,都是在冬至前几日,有人假托夔王府的名号,送到鄂王府的。送东西的人似乎并不忌惮别人查看,所以也没有封匣子,是门房查看过后,确定没有危险,才转交到鄂王手中的。”

    “不是我。”李舒白淡淡道。

    周子秦猛点头:“当然不是王爷啦,可是,究竟是谁冒充的,送了这几个东西又有什么用意呢?”

    “尤其是同心结……这到底是什么用意呢?”黄梓瑕思忖道。

    李舒白沉吟片刻,转头看黄梓瑕问:“除此之外,你们今日在鄂王府还有什么发现?”

    黄梓瑕不敢看他,只抬手按住挽发的那支簪子,从银簪之中抽出白玉簪子,在桌上轻轻画了一个圈,说:“鄂王府中人人都说,自上次夔王过来送还镯子之后,鄂王就闭门不出,再没见过任何人。可当时王爷带我一同前去,我绝对清楚地知道,鄂王与我们毫无芥蒂,而且还托我们查探他母亲的病因。我相信,那时候鄂王绝对没有被人施过摄魂术——然而就在他闭门不出的这段时间,他却对夔王殿下心生芥蒂,并且不惜身死,也要给王爷加上最大污名,以求让王爷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李舒白微微点头,却没说什么。而周子秦则瞠目结舌问:“崇古,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鄂王闭门不出所以并没有被人摄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己心?”

    黄梓瑕又在桌上画下一条线,与第一个圈堪堪相触:“除非,有人在他出府门与冬至祭天那段时间,给他下了摄魂术。那么这样一来,我们需要查的,就是他在半天时间内,能接触到的所有人。”

    她又画下第二条与那个圆相连的线:“还有,或许鄂王府中有一个人,长期潜伏在鄂王身边,擅长摄魂术。”

    李舒白摇了摇头,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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