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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花萼相辉
换上了谄媚的笑容:“易老伯,反正冬天这么无聊,我今天又过来跟你学本事了。”

    老头儿铁青着一张脸:“滚滚滚!老头儿没空陪你,上次那个菠薐菜汁被你吵了半年多,差点没搞掉我老命!”

    “别这样嘛……难道你不想知道如何消掉朱墨的痕迹?”

    “还用得着跟你研究?太简单了吧,白醋可以消融朱砂颜色啊!”老头丢给他一个白眼。

    “可是白醋有气味啊?”周子秦一脸求贤若渴的模样。

    老头骄傲地仰头大笑:“哼哼……老头儿祖上流传的不传之秘,难道还要告诉你?”

    “好吧……”周子秦说着,一脸无奈地走到柜台前,问,“易老伯,我问你啊,你家传的那个办法,真的能将朱墨洗得一干二净,不留半点痕迹吗?”

    “废话,绝对光洁如新!我易家在京城开裱画铺这么多年,手上要没有这么点绝活,能在这里立足吗?”

    “真的?”

    “真的!”老头儿梗着脖子,跟只斗鸡似的。

    “那么……”说时迟那时快,他抓过旁边一张装裱好的画,哗的一下抖开,然后取过旁边一碟已经半干的朱墨,干净利落地全部泼了上去。

    一直靠在椅上的易老头顿时跳了起来,一把抓过已经被他泼得鲜红淋漓的画,气得全身发抖,都快哭了:“展子虔啊……展子虔的卧马图……”

    黄梓瑕赶上一步,一看那张图,果然是展子虔真迹,画上的马虽然卧在山石之下,却有一股腾然欲跃的气势,气韵生动,果然是大家手笔。只可惜如今被周子秦一碟朱砂泼上去,那匹马就跟挂了彩似的,一身鲜血淋漓,实在是惨不忍睹。

    “你怎么……你怎么抓得这么巧?啊?”老头儿差点没气疯了,气得吹胡子瞪眼,几乎要把他给撕了,“旁边那个王大学士的、刘大尚书的那些画,你泼一百张也没关系啊!你泼展子虔,你泼……我让你泼……”

    老头儿抓起旁边一个画轴,劈头盖脸朝周子秦打去,周子秦一边绕着店中的柱子跑,一边抱着头问:“你不是说可以一干二净不留任何痕迹吗?”

    “我……我那法子起码得三天!可今天人家就要来取画了!”老头儿一边喘气一边歇斯底里大吼,“何况这是展子虔!要是弄的时候破了一指甲盖,把你这混账小子打杀一百个也抵不上!”

    “好嘛……主人是谁?顶多我仗势欺人,让他迟三天来取画了。”

    “呸!你这个小小二世祖还想仗势欺人?人家可是王爷!”

    “……顶多我跪他家门口负荆请罪嘛。”周子秦反正一点都不要脸,毫无羞耻地就接话了,“对了,哪位王爷啊?”

    “昭王!”

    “早说嘛,昭王和我有点交情的,我现在就去跟他说,让他迟两天来取画,”周子秦说着,抬脚要往外走时,又回头问,“三天后就能弄好了?那我到时候来参观……”

    “滚!”老头儿身上的怒火熊熊,直接一画轴就砍了过去。

    捂着头上的大包,周子秦灰溜溜从装裱店跑了出来。

    黄梓瑕跟在他身后,略觉无奈:“子秦,以后可不能如此鲁莽了。”

    “咦,我这不是为了帮王爷嘛,”周子秦捂着那个大包,还是兴高采烈的,“你看,现在我们已经打探到消除朱墨的办法了,是不是替你解决了一个重要难题啊?”

    “不可能,”黄梓瑕摇头道,“对方绝对不可能冒险用三天时间来给那个符咒动手脚,如果是这样的话,万一夔王一两天内就取出看一下,岂不是会出岔子?”

    “……好吧,难道我白挨打了?”周子秦委屈地嘟囔着。

    黄梓瑕还在思忖着,一抬头发现已经到了吕氏香烛铺面前。

    今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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