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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帮老徐收一下桌子,我很快就到。”戴诗任拍拍她肩膀,眨眨右眼,“到了我再上来跟你一起搬东西。”
该死的家伙!戴诗佳在心中咒骂,门关上了一会她才缓缓回身。徐光磊身影在厨房洗杯子,老弟不在,多亏水声才不显得过她真的不想再有这种反反覆覆的心情了,今天过后,她会尽量跟他保持距离,至于现在,她至少得做个好助理,以后她绝不会心软帮老弟,但不代表老弟不能接徐光幕的case,她不会断老弟的财路。
是了,努力努力,确定目标后付出努力、不屈不挠,这是她最擅长的。在原地许久,戴诗佳深吸口气,拿起披萨空盒及剩一半的可乐。
“回收是放这边吗?”将可乐收进冰箱时,戴诗佳问着。
“嗯,放在地上就好。”徐光磊晾起洗好的杯子,正擦着手。蔚房的灯只开了一小盏,她所站之处正好在阴影之中,看见下方的书报没绑好又蹲下身帮着整理,她将散下的发丝勾到耳后,露出脸蛋。整齐叠好的纸类回收物上,她发觉那绑绳过短,但使力拉紧仍成功绕了个结,稍稍上扬的嘴角是对自己的俐落收拾感到满意。前一刻的烦躁不堪转眼又消散,他温道:“谢谢。”
“喔,呵呵,跟绑护具一样的意思。”她打趣说着。
“你还有在打剑吗?”他顺着问。
“嗯,最近一周去两到三次,新部门不加班,馆长叫我去帮忙带学生。去道馆很开心,有时我都觉得去太多次了。”戴诗佳尽量语气轻松,好像刚才的尴尬场面没发生过,她见到流理台边挂着抹布,便转开水打湿,到客厅去擦桌子。
徐光磊没来得及阻止,跟在她身后出来。“老实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希望成为剑道老师的。”
“阿任也这样说,”她轻笑,名正言顺地盯着桌上的污点,用力擦。“我的确很喜欢教剑,可光教剑是无法生存的一所以现在这样很好,当个业余指导老师让我充分享受r教’的乐趣。”
他没有回话,是因她的回答有些在他意料之外:当他自信当年明白她的任何想法与立场时,是否也有估错的时候?
一席话令他沉默了,戴诗佳暗啧了声,是不是她又说错什么了?跟他在一起时将对话保持在一个不痛不痒不间断的水平怎么就这么难呢?“关于刚才说的……”他从高处看着蹲低身擦茶几的她。
“嗯?”
“关于你刚才问我的问题,”他看见她手顿了下又继续擦,徐光磊直道:“问我如果今天是黄颖纹来的话会不会将那幅水彩收起?答案是——”
“答案是什么不重要。”戴诗佳蓦然站起,笑着截断他的话。
徐光磊看着她笑眯的眼。
“抱歉,刚刚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你不必回答。”她说着。
“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她语气云淡风轻,但若真的不放在心上,又哪里会冒出那样的问题?
“不想。”她答得很快,因为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如果我想说呢?”徐光磊不死心。
“我不必听到。”这一次她没有逃开,与他对视,定定说道。
不必听到……
是不想听、害怕听,还是已经不在意?是因她就在那么近的地方吧,此刻的徐光磊不想再猜,不想再武装。“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为什么不能坦承对对方的关心?”
因为她害怕无法停在关心,可除了关心,他又能给她什么?这一次戴诗佳将话忍住,免得一发不可收拾。“我很难想像别的前男友前女友是怎么相处,也许阿任教我的、或者你说的从朋友做起,是真正成熟人的做法,可我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大度:愈靠近你、愈听见你的消息,我愈无法……无法假装忘记我们是怎么分手的。所以,徐光磊,我不能跟你成为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