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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有什么事?”
“小雨喝太多了,你过来看看,我怕她在大庭广众下失态。”
妹妹怎么了?夏雪左右为难,既担心魏如冬无法以严永玄的身分面对学姊,又牵挂行为古怪的妹妹,但江庭翰不停以眼神暗示她,她只得向学姊致歉,暂且离开。
她离去后,殷海棠率先打招呼。“好久不见,永玄。”
魏如冬深吸口气,俊唇一勾,似笑非笑。“抱歉,请问小姐哪位?”
她愣了楞。“你不记得我了?”
“我半年前出了车祸,失去记忆。”他约略简迤。
“有这种事?”她愕然,好片刻,幽幽叹息。“抱歉,我这一年来……过得有点混乱,连你跟我学妹结婚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他默然不语。
她振作精神微笑,主动自我介绍。“我是海棠,殷海棠。我们……该怎么说呢?以前见过好几次面,你跟我前夫是学生时代的朋友。”
“前夫?”他挑眉。
“嗯。”她收敛唇畔的笑意,明眸的光彩亦稍稍黯淡。“不知道你有没跟他联络过?他如果知道你发生了这种事,一定会很担心。”
“他是谁?”
“你连他也不记得了?”她眸光更暗了。“他叫莫传森,以前你们在国外念书时还挺要好的。”
错了,严永玄不会跟任何人“要好”,当时他们只是清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魏如冬冷诮地想,同样以冷诮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位风姿清丽,又带着几分英气飒爽的女子。
他的沉默令她误解了。“你果然忘了。能这样干脆地忘记一个人……好像也不是坏事。”
他听出她话里隐藏的惆怅。她想忘了谁吗?
他半嘲讽地歪歪唇。“我听夏雪说,你是个很优秀的立委,在国会很活跃,还结合十几个跨党派的青年菁英成立了‘北极星连线’,以关怀弱势、理性问政、强力监督为号召。”
“身为民意代表,总得为人民做一点事。”对他的称赞,殷海棠既无得意之情,也不故作蛰态地‘味谦逊,淡淡的回应,显得落落大方。
他深思地注视她。
她是个美女,绝对是,而且美得很出奇,明明在污秽的政坛打滚,身上却有股剥离不了的冰封气质,是高傲吗?也不尽然,但的确教人不敢放肆亲近。
怪不得连他那个我行我素的朋友也拿她没辙,虽然他总觉得那份从青少年时代便执着至今的迷恋很愚蠢。
可喜的是,对这愚昧的迷恋,Black似乎终于可以放下了,这几个月来还常反过来嘲弄他放不下。
一念及此,魏如冬不觉涩涩苦笑。绝色美人当前,他的心神却漫游了千里远,不知所之。
小雨果然喝醉了,醉得很夸张,赖在女用化妆室的沙发上不走,经过的路人都好奇地望她。
妹妹不该是这般不知节制之人,她从小就期许自己做个淑女,在家里或许会撒娇吵闹,但在外头必定是规规矩矩,绝不落人话柄。
这是夏雪第一次看妹妹喝得这么醉,脸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身上酒气冲天,一迳吃吃傻笑着,嘴里叨念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小雨,你怎么了?这是募款餐会啊,你怎么会喝成这样?”夏雪坐在妹妹身旁,关切地问。
“啊,姊你来了!”夏雨看到她,又叫又笑,双臂亲昵地搂抱她。“我最亲爱的姊姊,最聪明灵慧的姊姊!”
“你怎么了?”夏雪担忧地蹙眉。“庭翰说你来餐会以前,就已经喝了不少,你该不会从昨天晚上喝到现在吧?”
“对啊!就是这样,姐姐,你怎么会知道?你真是太聪明了!”夏雨笑着用力拍姊姊的肩。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