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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季君澜和她一道走出内室。
“奴才在!”外头的小陆子立刻奔了进来。
“轿子备妥了?”他方才已经先吩咐过了。
小陆子偷偷瞄了方怡一眼,想不透她是何时进到王爷的寝房,自己竟然连瞧都没瞧见,但也不敢多看,低着头回话。“回王爷,轿子已经备妥,正在偏门候着。”
“送客人到偏门,她要到哪儿,就让轿子送到哪儿。”
方怡朝季君澜福了个身。“王爷,咱们就此别过……喔,对了,我还是希望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但如果还是非见面不可,请用正常一点的方式,这么说王爷应该听得懂才对。”她不想再被绑第三次。
对于她这番话,季君澜不置可否。
依方怡对他的了解,也不期待会听到想要的答覆,她踏出门槛,跟在小陆子身后往偏门走去。
等方怡走远,季君澜才开口低唤。“齐砚。”
一名黑衣劲装男子悄然而至,朝季君澜拱手。
“派人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他不相信任何人,陈氏当然也不例外,在确定她有孕之前,她都必须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直到确定后,再来考虑该做何种处置和安排。“直到本王认为不会出现任何变化为止。”
齐硕拱了下手,无声离开。
待方怡回到四合院,自然又是一阵骚动,但她还是四两拨千斤,只说有急事要办,让她们不必担心。
“往后若是还有急事要办,也要跟大家说一声再出门,大家可是一整晚都睡不好,就怕你出事。”朱七姐不由得叮咛两句。
“我想应该都办完了,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了。”方怡心里也很内疚,但是有苦难言,只希望摄政王好心放过自己,让她度过平静低调的古代日常。
闻言,朱七姐颔了下首。“不会再发生了就好。”
“我先回房去了。”她真的累坏了。
梁氏看着她的背影,不得不起疑。“我说你们信不信?她一定是在外头养了粉郎,在三更偷偷溜出去幽会。”
“顺娘平日言行再大胆,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何况她身上哪来那么多银子,千万别胡说。”邱氏轻斥。
“咱们就再相信顺娘一次吧!好了,既然她没事,大家都回房歇着。”朱七姐不想引起不安,便这么说道。
方怡回房之后,倒头就睡,一直到翌日早上才出门,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
她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可不想等到“闹出人命”,那就太晚了。
眼线跟在她身后来到玄武三街的药铺子,见方怡进入店中,便等在外头,直到离开,才进去打听。
当天晚上,齐砚便将陈氏白天的行动回报给在书房里的季君澜。
“……你确定?”
齐砚口气无比严肃,不敢有半点马虎。“属下派去的人亲眼看到陈氏进药铺买了一帖避子汤,还很慎重地问过大夫,确定喝了之后真的有效,陈氏才安心。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派去的人下午还偷偷潜进四合院的厨房内,拿到剩下的药渣,给了熟识的大夫看过后,确认是避子汤所用的药材没错。”
听完,季君澜的神情着实愕然。
原本他只是想要试探,万一陈氏怀了身孕,会不会以此做要胁,奢望踏进王府,就算为妾,也可以母凭子贵,没想到她居然主动喝下避子汤?
此刻他的心情反而复杂起来,若陈氏有了孩子,也是皇族宗室的血脉,他自然不会不认,所以她想进王府,并不是不可能,但是她已经喝下避子汤,这就代表她无意生下孩子。
陈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老是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季君澜自觉真的看不透她,这一点令他很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