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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烈地来找她,说阿玉已经允了婚事,要嫁给她的青梅竹马。
阿玉的娘将装了一只全鸡的竹篮塞给她。“我女儿是听了你的劝,才对她表哥死心,真是谢谢你,这是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方怡也不客气,笑吟吟地收下。“真是恭喜你们,也请帮我多介绍生意。”
“我会的、我会的。”阿玉的娘笑得合不拢嘴。
方怡高兴的把谢礼交给朱七姐,今晚可以加菜了。
因为有了阿玉的娘到处帮她宣传,接下来几天,瑶光六巷的一些街坊邻居都会特地绕到瑶光二巷的寡妇楼来看个究竟,不过见到方怡本人,看她不过是个年轻寡妇,对婚姻又懂得多少,大多嗤之以鼻,生意还是没有太大的起色。
“唉!”方怡不免支着下巴叹气。
梁氏在旁边泼冷水。
“人家会怀疑也是应该的,一个十六岁的寡妇,又怎会懂得什么叫做夫妻相处之道?”
“就是因为旁观者清,才更能找出问题所在。”方怡也知道这是在强辩,她无法改变自己的年纪,万一遇到能力范围以外的,好比说婆媳问题,又能帮上什么忙,因此无力感也更深。
“慢慢来,别急。”邱氏轻拍她的肩头安慰。
她感激地朝对方笑了笑。“我会继续努力的。”
话虽这么说,但自己究竟还能做什么呢?方怡也不禁苦恼。
第5章(1)
当晚,她才要上床就寝,又听到李氏哀怨的哭声响起。
“她这种哭法,今晚大家都别想睡个好觉了……”方怡披着长发,把衣裳又穿回去,然后咚咚咚地下楼,打算跟李氏秉烛长谈。
当她穿过天井,听到身后传来咻咻的风声,才要回头,下一秒已经不省人事。
方怡气呼呼地从布袋里钻出来,见到又是上次那个黑色劲装男子,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
“你叫什么?”被绑架两次,总要知道绑匪姓啥名谁。
齐砚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瞥向摄政王。
“下去吧。”清冷的男性嗓音下令。
待他无声退下,方怡才咬牙切齿地瞪向绑架自己的元凶——
他这次穿着浅蓝色交领右衽袍服,领缘和袖口都有纹饰,显得既贵气又华丽。
“敢问王爷,咱们一定要用这种不正常的方式见面吗?”
只见季君澜好整以睱地坐在案桌旁喝酒,吐出的话更是令人气得牙痒痒的。
“本王倒觉得很好。”
你好我可不好!方怡拨了拨散乱的长发,好舒缓心中的忿怒和不满。“把我绑来这儿到底又有什么事?难道皇上的病还没好?”
看着她一头青丝柔顺地垂落在肩上,八成是正要就寝就被齐砚绑来,模样有些慵懒、有些妩媚,令人瞧了心动,加上她态度坦然,也不扭扭捏捏,更不在乎被人瞧见,季君澜目光透着困惑,实在想不通她是出身何种人家,爹娘又是如何养育,才会教出这种不拘小节、不把礼教放在眼底的性子。
“皇上的病已经好了。”
“那么到底——啊!”她后知后觉地轻呼一声。“王爷是打算跟我算帐了?”看样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季君澜凉凉启唇。“倒酒!”
“是。”方怡无奈地应道。
她上前将酒杯斟满,也顺便打量了下寝房四周,跟上回见到的摆设不太一样,不过也同样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住的地方。
“这里是哪儿?好像不是皇宫……”
“本王的王府。”
方怡惊疑不定地瞟向男人,居然把她绑到自己的王府?看来她今晚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