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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澜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一把拖到身前。“只要想到你,本王就烦躁到夜里睡不着,如今见到了——”
眼看两人几乎贴在一起,更能感受到彼此身高和体型的差距,她干笑一声。“见到了又怎样?”
他从齿缝中挤出话来。“更加心烦意乱。”
区区一个寡妇,居然有本事影响到本王的情绪,这种事根本不该发生。
方怡读取到他心里的想法,不禁有些罪恶感,看来之前玩得太过分,这下真的引火自焚了。“既然王爷不想看到我,我马上走、现在就走。”
说着,她用力挣开他的钳制,转身往门口走,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问道:“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不可以找个人帮我带——”
话还没说完,一只铁臂倏地揽住她的腰,才不过眨眼工夫,她就被抛到床上。方怡不禁发出一声惊呼,才想爬起来,季君澜已经压过来,用男人的体格和重量将她钉在床上,无法动弹。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走了吗?”他嗓音低沉而危险。
“呃……”她想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两眼直直地瞪着近在眼前的俊脸,索性跟他摊牌。“好吧,那么请问王爷到底想怎样?是杀了我吗?还是干脆毁了我的名节,当作是报复?”
目睹陈氏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敢情方才的畏惧和求铙全是装出来的?所以她根本不怕他?季君澜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耍了,敢这么唬弄他的女人,天底下只有她一个。
“你想要哪一种?”
“我不想死。”方怡回答得很快。
季君澜目光一闪。“你宁可名节不保?”
“我说过很欣赏王爷,是不介意两人好上一回,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这么一来,咱们就算扯平了。”
既然是自己先招惹对方的,就要付出代价,何况他又是她的菜,很难不被诱惑。
这么想着,她当真伸手往堂堂摄政王的俊脸上摸去,指腹从眼睑滑向鼻头,接着是刚毅紧抿的嘴唇,见他眼底闪过明显的惊愕,像是没想到会被一个女人吃豆腐似的,她的笑声不禁在喉昽里翻滚。“你可以骂我不知羞耻,因为我实在忍不住……”
季君澜的额际爆出青筋,气自己居然动了情欲,身体明显地起了反应。“你就这么想要男人?”
“告子说过‘食色,性也”,饮食和情欲的需求都是人类的本能,要寡妇不能再嫁就是违反人性……”方怡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粗砺的男性拇指正抚过自己的唇瓣,她望进对方的眸底,可以窥见冰山底层燃烧着欲望的火焰。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客气了。”他是当今摄政王,就算占了一个寡妇的便宜,谁敢出面质疑他?顶多事后赏陈氏几两银子,就可以把人打发了。
方怡看着俊脸一寸寸地接近,直到两人唇齿相接,她大胆地探出舌尖,滑过对方的唇角,主动缠上他的舌。
上辈子的她,在高三那年就把那层薄膜给丢了,老妈知道后也只是警告她记得避孕,她还不想当阿嬷。所以对她来说,接个吻算不了什么,何况她面对的还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就更想戏弄一番。
一声粗哑的呻吟、又像是气闷的哼声从季君澜喉咙里逸出,他心想这种事通常都是由男人主动,这女人别想就这么爬到自己头上来。
读取到他心里的想法,方怡不禁想笑。这男人果然是在父权体制下长大的,认为一切都该由男人来掌控,女人只要顺从就好,可惜他这次踢到铁板,遇到的是个有着男女平等观念的现代灵魂,她根本不打算照游戏规则来玩,很想看看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她越想越得意,笑到全身都在颤抖,可当舌尖被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