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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点好处。”其实说不害怕是假的,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却见对方朝某人抱了下拳,接着转身出去。
方怡马上转过身,看清坐在太师椅上、一副高冷禁欲的男人是谁之后,脑子有好几秒的空白。
季君澜冷冷地开口。“怎么不再说下去了?”
“是你?你绑架我做什么?”她不免错愕,但是两眼不忘欣赏眼前头戴长冠、身穿亲王常服的季君澜,真的是威仪逼人、气场强大,实在太耀眼了,她的眼睛差点被闪瞎。
季君澜目光一凛。“因为本王是个有仇必报的男人。”
本王?难道这个男人打算掀底牌,跟她算总帐?看来之前调戏得太过分,如今自食恶果,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季君澜原本预期她听到“本王”二字,会马上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
“惊讶?”方怡先是愣愣地看着他,幸好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我、我当然惊讶了,还以为你是那位季小公子的随从,原来不是……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没想到你还是个王爷……哎呀!你早点说嘛!”
瞪着陈氏有些夸张的表情和语气,季君澜眉峰蹙起。她的反应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若是寻常妇人,早就吓得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王爷要是能早点表明身分,我也不敢调戏——不是,是无礼才对,俗话说不知者无罪,还请王爷开恩。”她跪在地上,用袖口檫拭着没有泪水的眼角,连话音都故意抖个几下。“下次我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
方怡心里很清楚,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晓得她有“读心术”,早就知道他和小皇帝的身分,这对于身分尊贵的叔侄俩来说,绝对是个威胁,只要有她在,万一读取到不该知道的秘密,搞不好会被灭口。
“啊!”她佯装惊恐,张大嘴巴。“那位季小公子不就是……”
季君澜很轻很轻地吐出四个字。“当今皇上。”
“他是皇、皇上?”方怡抚着额头,一副快昏倒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我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居然叫皇上不要继承家业,真是罪该万死!不用王爷亲自动手,我自己去跳河。”千万不要赐她一条白绫或是毒药。
季君澜从座椅上起身,上前两步,伸出右手,一把捏住方怡的下巴。
“你是真的害怕?”从小到大,他看过太多畏惧的表情,懂得如何分辨真伪,这个女人怎么看就是不像。
方怡跪在地上,下巴又被捏着,只能被迫仰起头回视。“当然害怕……因为市井之间有太多关于……摄政王的传闻。”
“本王倒想听听看那些市井传闻。”季君澜悻悻地说。
方治吞咽了下口水。“传闻摄政王……外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个性冷酷无情、野心勃勃,和皇上之间相处得不太……愉快。之前看小公子……呃,我是说皇上,在王爷面前有所忌惮,两者联想在一起就……不寒而栗……”说到后头,她越说越小声。
“就只有这些?”
她嗓音一窒。“真的只有这些……王爷铙命啊……是我有眼无珠,还不知羞耻地调戏王爷……简直没脸见人。”
季君澜哼了哼。“这会儿倒是承认调戏本王了?”
“承认。”方怡吸了吸气道。
“所以你这是认罪了?”
“……我认罪。”她停顿了两秒才回答。唉!不想认罪也不行,谁知道这位摄政王会恼羞成怒,直接把她绑来。
“那么要杀要剐就看本王的心情了。”
季君澜的拇指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几下,让方怡觉得不太妙,就算外表是座冰山,男人终归还是男人,还是会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