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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幅美人图?她纤眉一挑。
进府的这阵子以来,她就耳闻贝勒爷酷爱美人图,尤其是这幅画中极品更是被他视若珍宝,一天总要看上几回,有时甚至还忘我的看上好几个时辰。
但画就是画,凭多罗贝勒的财力,想要什么名贵稀世的画没有?!然而……
“贝勒爷,这画既然已打湿,就算您再懊恼也无济于事,不如,青萝明儿个出府去替爷儿寻找更稀世的美人图。”
“不,天底下就只有这幅了,再名贵稀世的画也比不上‘她’!”元琰长指抚着模糊难辨的画痛心不已。
同为女人,青萝见元琰贝勒对一幅没有生命的美人图,竟到如此痴迷的地步,难免也起了妒忌之心,但随即想想,“她”不过是张纸,何必与它计较?
念头一转,她突然想起过去走唱时曾听过的传闻。
“贝勒爷,青萝听闻城里有家叫四季楼的妓院,据传鸨嬷嬷亲手调教出擅长琴棋书画的四大名妓,其中的雪荷姑娘特别擅绘美人图,或许她有法子。”
“我不需要妓女的帮忙。”元琰冷冷打断她,原本阴郁的脸色更沉几分。
任谁都知道,堂堂多罗贝勒不该跟一个烟花女子有任何的牵扯,虽然他浪荡成性,但毕竟也是出身皇族,尊贵身分不容许他胡来。
“贝勒爷,青萝知道这有损您的身分,但雪荷姑娘的画技出神入化,只要您还能记住这画中人的模样,雪荷姑娘定能重新绘出一幅一模一样的来。”
这句话,彻底击垮元琰身为皇族的骄傲。
去他的身分、地位,他只要“她”能失而复得,他也只好勉为其难一试。
霎时,元琰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他一把握住青萝纤弱的肩头。
“你说的可是真的?”岂止记得,“她”的模样早已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深得不可磨灭。
“雪荷姑娘的画技可是名闻全京城,我常在各酒肆、茶楼间走唱,这传言千真万确。”
“太好了!”他兴奋的击掌笑道:“若‘她’真能失而复得,我定会好好酬赏你。”
“青萝只要贝勒爷开心,其余的什么也不求。”她娇媚的说道。
“好个善解人意的小东西,莫怪乎让人疼入心坎里去。”
“谢贝勒爷恩宠。”恭敬地福身道谢,青萝若有所思地突然说道:“不过,据传想见雪荷姑娘一面并不容易,不但鸨嬷嬷挑选入门客甚严,连最后一关也得要经过雪荷姑娘点头才行。”
是吗?!好大的架子!不过是个烟花女子,要的不就是钱?他伊尔根觉罗·元琰至今还没遇过用银子解决不了的事!
“原来如此,小事一桩。”
挂着抹胸有成竹的笑,元琰突然转身大步往桌案走。
而愣在一旁的小禄子,面对主子前后情绪的骤变,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小禄子,还不快来替我备纸、研墨!”
一声高喝,把小禄子的魂全叫回来了。
“喳!”小禄子急忙冲向主子。
“贝勒爷,还是由青萝来吧!”
青萝莲步轻移,从容上前,取来纸张,俐落地磨好墨、备好笔。
“青萝,还是你灵巧。”元琰满意极了。
“谢贝勒爷。”青萝甜甜一福身。
元琰执起笔,略一沉吟,随即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了几行字,最后在信尾落款,即大功告成。
“小禄子,到帐房去取一些银两,连同这封信立刻送到四季楼给鸨嬷嬷。”
“喳!”小禄子捧着信,赶紧出门办事去。
见小禄子出了门,元琰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带着青萝又回寝房去睡了场安稳的回笼觉。
过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