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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你的人,难免会因为自身因素、外在因素,而产生一些错误的认知与偏见,你永远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招人嫌,也不需要刻意去想明白,因为那不是你的问题。”
“那你后来,是怎么扭转对叔的偏见?”
“因为理解。能够理解你的人,自然便懂,不能理解的,也不必强求,就当无缘。”重要的不是别人怎么看她,而是她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莫失本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她一直都这么美好,那么,外人理不理解、喜不喜欢她,就纯粹是缘分问题。
“嗯,我明白的,爹地。”
“要我去说吗?”
“啊?”现在话题跳到哪了?
“他是我们公司委托的会计师,名字我得去查一下。”上一期的财报是他做的,名字只大略扫过一眼,日理万机的大老板没在记这个的。
丁又宁失笑。“爹地,你以为我想干么?”
严君临挑眉,一副“难道你没想干么吗”的表情。
知女莫若父,他几曾看宁宁介意过旁人的观感?身处演艺圈,招黑的机会可多得去了。
“好啦,我承认我以前见过他,但他好像忘记了。”还忘得一干二净。她表情有些闷。
“他是欠了你情还是欠了你钱?”还非得记住她不行?
“当然是欠钱罗!”半真半假地戏谑道。“我现在身无分文,超穷的!”
最好是。
“借据拿来,我帮你讨。”
“谢了。”丁又宁顺势将手搭上那伸来的掌,慢悠悠地笑回——
“我自己的债,自己讨。”
第二章 树洞(1)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验证在他们身上,还真是半点不差。
为了替新戏宣传,丁又宁近来勤跑通告。这时期综艺圈的形态有些病态,多以整治艺人为乐,砸派、水球、整人、吞虫、恐怖箱……什么都来,艺人被整得愈惨愈狼狈,观众愈爱看,而,丁又宁无法免俗的,也遇上那么几个。
说来也还好,她家经纪人会挑通告,太变态的不会让她去受委屈,她上一个节目是摸恐怖箱,其实早猜出里头是鳗鱼,但为了综艺效果,又不能表现得太淡定,还得适时配合着面露惊恐。
今天录棚外节目,与某知名大卖场借场地拍摄,每组艺人各自寻找路人搭档,游戏规则是限时内随意挑选卖场内二十样商品,总金额相等于制作组所规定的数字即过关,奖励是自己所挑选的物品,还有三分钟可为新戏宣传。当然,未过关就是砸派处分。
比起上一个被整得花容失色,回来直哭着说再也不上这个节目的小师妹,她还有过关的奖励规则,人性化多了,没什么可抱怨的。
适逢假日,卖场内人潮颇多,虽清了场方便录影,但围观群众还是挺可观,她一眼便望见人墙外围那道熟悉的身影。
大家都往内围挤,那男人被堵住去路,思考该如何绕道的当口,被她叫了住。
蔺韶华听她说明原委,本欲推拒,她抢在前头说:“拜托、拜托,不要让我被砸派。我会过敏,上次被砸派,皮肤起红疹一个礼拜无法见人。”
这么惨?
她恳求的表情摆得太真诚I蔺韶华到了嘴边的推拒言词,反倒说不出口。
好半晌,吐出一句:“我不能保证。”世事没有绝对。
意思是,答应了。
她笑开脸。“我相信你!”
蔺韶华心下一动,瞥视她。
其实,她也没多大把握,主持人赛前作简单访谈,问她为什么选他,她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真的,就只是选了,就全心地相信他可以,择人不疑,疑人不择,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