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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她想怎么做呢。”
“那她意欲为何?”
“冥婚。”
“冥……婚!”喊得最大声的当然是顾生云与青山了。
“岂有此理!”六王爷忍无可忍,若不是看在顾生云与刑观影的份上,他早就将人轰出去了。
“你听清楚了,我不会纳妾,也不会迎来路不明的女子进门。”他铁青着一张脸,若眼神能杀人,花静初肯定已经千疮百孔。
“来路不明?”花静初忍不住呵呵笑了。“原来露水鸳鸯的情缘对王爷而言只代表着来路不明四个字,这情分还真是浅薄得令人惋惜呢。”
“你说甚么?!”六王爷的声音不大,但那杀气却让大伙儿浑身泛寒。
见状,刑观影无奈一叹,微侧的身不着痕迹地将花静初护在身后。
看来,花主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日后必还会替他惹来不少麻烦。
……嗯,等等……他方才……可是思及了他与花主的未来?
他……真有这样的想法了呀……
“花明月暗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花静初出乎众人意料地突然吟起诗词来,那细腻温婉的软嗓,听得人酥麻酥麻。
顿了顿,她转眸瞄了眼六王爷带着错俜的神情后,又将眸光放在刑观影身上。
“爷,接下来的词句您可记得?”
她吟的是李后主的“菩萨蛮”,诗词描写着男女幽会的情景,而她尚未道出的下半阙却透露出女子更多、更深的情意。
“画堂南畔见,一向偶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开口的是苏梦芯,才智兼备的她,不难猜出花静初的用意。
已经恨不得冲上前去扯开花静初手的她,又怎能让花静初得寸进尺。
多事!花静初不悦地深吸口气,“女子无才便是德”,她苏梦芯还真是无德呢。
“爷,若是您当着我的面吟诵这词句给我听,心中必是对我怀有情爱之意,是吧?”
“花主……”青山讷讷开口,耳根不争气地红了。这花主可是对着他家爷当众示爱?
“刑大人怎么不回答?”顾生云乐了,任何能让刑观影困窘之事都能让他开心许久。
“这问题一点也不难吧?”
睨了顾生云一眼,看着面若桃花的她,意外地发现她颧骨上似乎染着红粉之色。
原来行事大胆的她,也会感到娇羞啊。
“一般而言,确实是如此。”
“爷也是如此?”花静初追问。
“花姑娘到底想说什么?”苏梦芯急着插嘴,深怕刑观影在花静初的进逼下,催出了她不想听见的话。
时机已过。
花静初唉叹口气,是惋惜,也是可惜。“我想说的六王爷心里清楚。”
“王爷?”已察觉六王爷异样的夫人,担忧地看着他,握在他臂上的玉手隐隐发颤。
顿时,无人开口,所有人的目光全在王爷身上。
怪了!青山仍搞不清楚现下到底怎么了,怎么花主才吟了一阙露骨的诗词而已,整个局势与气氛就马上变了样?
闭闭眼,六王爷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平稳:“她的名?”
“白牡丹。”
似乎确认了什么,王爷身躯微震,略厚的唇抿了又抿。“怎么……死的?”
“因为思念太深,情放太重,所以不顾一切前来寻王爷,岂料路途上遇上盗匪,惨遭……”花静初住了口,“奸杀”这两个字她没说出口,但众人心里有数。
“放不下的她滞留人间不愿离开,那日碰上躲雨的夫人,又恰巧听见夫人说着王爷的名,所以便跟着夫人回来。”她看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