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王途亡途 卷九 第六十三章 前尘永梦 (四)
在墓穴石壁上。
虽是借力化退消去大部分劲力,但仍觉脊背骨被砸得如要散架一般,喉头更是一阵腥甜,一口气尚未喘平,又觉眼前一晃,一道身影快如鬼魅逼至眼前,向他出手的竟是公子翎!
公子翎此时狭目怒张,宛若疯魔,高喝一声,“谷玄牝,受死来!”
手中光华大作,耀眼璀璨间,便再度击向应飞扬。
“公子快停手!”
“应飞扬小心!”
谢灵烟和楚颂见状,急忙施展援手,经纬针针织纵横,漱雪剑剑气凌霜,飞针剑气齐出,齐攻公子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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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风则挡在赵雅之前,叱问道:“雅姐,你做了什么?你抢了母蛊来引导公子?”
秦风虽不通医理,也知晓公子翎体内蛊虫爆发,正是记忆紊乱,神智不清之刻,而赵雅抢了母蛊影响干涉公子翎记忆,让公子翎误以为应飞扬是谷玄牝,才会暴起伤人。
面对秦风质问,赵雅面上并无波澜,只道:“怎能是抢,只是物归原主罢了,你没想过吗,苗儿入山庄时日尚短,谢安平却死了多年,那谷玄牝是怎么取得谢安平记忆的?原本我身上的寄身蛊,又是到了什么地方?”
两个反问,答案却已明显,秦风自也思索过赵雅既曾为蛊奴,那身上寄身蛊去了何处?但那时的赵雅自称已不记得,秦风也只当她逃离南疆设法取出蛊虫后,对着奴役自己之物恨之入骨,早已将其挫骨扬灰了,但此时闻言,却恍然明了:“是你取走谢安平记忆,寄在谢灵烟身上的母蛊,也是你曾经的寄身蛊进化而来!”
赵雅微微点头,坦然承认道:“母蛊离了谢灵烟的身躯本该必死,但我寄养它多年,于它便如母巢一般,除了谢灵烟外,我亦能成为它的宿主,感知到我在附近,她便能回光返照返照,借我躯体使再获新生。母蛊这一特性,曾被记载在了《博观虫鉴》最后一页,你们不是好奇我为何会撕下那一页吗?这便是解答。撕下那一页,能让你们忽视这濒死的虫子,让它有机会重回我体内。”
“可谢安平身亡,那可是许多年之前的事了,你从那时就跟谷玄牝合谋了?”秦风眉眼一冷,心头更寒,她自诩天性凉薄,但若朝夕相处的姐妹真早在十数年前便图谋算计,仍令她有情谊错付之感。
“那倒不是,取走谢安平记忆,只是因为我想成为她,做梦都想,当时也没想到多年之后,能另排上用场。”赵雅摇头,勉强算是宽慰了秦风,“至于与谷玄牝合谋?呵,也不能算合谋,互相利用而已。天书之争在即,前有六道恶灭的明枪,后有谷玄牝的暗箭,而公子又一意孤行,既然公子注定逃不过算计,那我便要保证算计是由我布置,在我掌控之内。”
“呵!”秦风冷然失笑道:“不想被他人算计,所以自己算计,这叫什么道理?”
“就是这个道理,其实,你能明白的。”赵雅看着秦风,认真道:“谷玄牝胁迫我听他命令,但我说动了谷玄牝,让他采用了我的计划,通过母蛊将谢灵烟变成谢安平,再用谢安平一点点消磨公子翎的记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将公子留下的方法。”
秦风冷笑道:“被消磨的,何止是公子的记忆,山庄上下皆受影响,连你也不例外,你先前的失忆可不是做伪吧。”
赵雅垂下头,道:“我确实失了记忆,因为谷玄牝的过河拆桥。交出装有谢安平记忆的寄身蛊后,我曾从谷玄牝处又取了只蛊,防止连我的记忆已被吸取,但谷玄牝却暗中做了四根药针,将我防身的寄身蛊逼出,使得我的记忆也受到了影响,直到方才,母蛊回归我体内,我才又想起这一切。”
“一步踏差就要万劫不复,但你这布局者却陷身局中,这便是你说的在你掌控之内?”秦风回想先前凶险,一时更觉后怕,对赵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