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平静”的春节 有些话老板永远不会告诉你
几个干部陪他吃饭。”
“行。”薄小宁说,“那我明天给他打手机。”
“哎,石家庄天气怎么样啊?你冷不冷啊……”薄妈妈还要絮叨,薄小宁啪地挂上了电话,这可真是天意,既然明天老爸要来,还要和于志德的老丈人碰面,那自己何不借此机会,套套他的口气,把价格试探试探?至少要表明SK给好处的决心。他拿起电话,想和付国涛说一声,转念一想,他如果再叮嘱自己不要和于志德谈价钱,岂不是烦死了?再说了,我跟我老爸去别人家做客,那纯属私事,我不报告你也是正常的,想到这儿,薄小宁的心情放松下来,他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拿起外套出了门,马上快中午了,约两个朋友吃饭饭去。
第二天一早,薄小宁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知道他们已经上车了,因为他们要先到人大接于志德的女儿于卓然,所以估计会比预定的时间晚到一些,大约12点才能到石家庄。
于卓然坐在薄小宁的父亲薄司长的车上,她蜷在后座一角,耳朵里塞着耳机,胸前别着一个MP3。如果有人和她说话她就点点头,或者摇摇头,再不就笑一下,她尽量把眼睛闭上,或者把头转向窗外,薄司长与另外一个干部都觉得她不想与外界交流,便不再和她说话了。
要不是姥爷给她打电话,她才不想坐什么顺便车回家,她厌恶见到姥爷的朋友,父亲的朋友,母亲的朋友,她不想见到一切熟悉她的家庭情况的人,觉得他们都非常虚伪,名字奥她的父亲在外面有情人,夫妻分居已经好几年了,却每次见面都亲热地问:“你爸爸还好吗、你妈妈还好吗?什么时候你们一家人来玩啊。”
要不是过年,她连家都不想回。
家里也充满了虚假的、冷冰冰的客套,每次她回家,父亲就会提着行李住回姥爷家,他喊姥姥姥爷“爸爸妈妈”,喊母亲的小名“琳琳”,一家人围在一张餐桌上,说说见闻趣事,问问自己的生活与学习情况,一切好像真的是这样,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吵过,没有闹过,没有分开过,男人在外面没有别的女人,女人也不是一个回到娘家的怨妇。于卓然觉得恶心,从小到大,社会、书本、民间的林林总总灌输给她的关于家的概念:温暖、亲情、值得奋斗与信赖,都被这些人糟蹋了,而这些人,却是她至亲的亲人,她的父亲、母亲、姥姥和姥爷。
她讨厌所有有关父母的一切,讨厌接她回家过年的人,什么薄司长、北京的领导,都令她不舒服,她极力抑制着内心的不满,把所有的形式都转移到英语歌词上,她喜欢英语,疯狂地学习英语,只要大学一毕业她就出国,永远不再回来!
她闭着眼睛,跟着歌词在心里默念:But if you walk the foot step so fast anger(但如果跟着陌生人的脚步寻觅),youll learn the things you never knew. you never knew(你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新东西),Have you ever heart he wolf cry to the blue corn moon(里没有听到过蓝色月光下野狼的哭嚎)? Or ask the grinning bob cat why he grinned(或者问张牙舞爪的山猫为什么会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缓缓停住了,她睁开眼,姥爷家那座熟悉的小楼就在眼前,薄小宁迎了过来,替她打开门,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从后备箱取出自己的双肩大书包,扭身便往家里走,薄小宁迎向自己的爸爸,低声问:“那是于厂长的女儿?这么怪!”
“多嘴!”薄司长说,“快点,把后面的礼物拿出来。”
父子两到了门前,于卓然已经进去了,却没有给他们留门,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