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难怪我觉得似乎有男人味。”
我说:“对不住哦,趁你不在,堕落一把。”
她搂着我的肩膀说:“对不住什么啊?不过你怎么这么不高兴?刚才不好,是不是?”
我摇了摇头。
小多给我一支烟,我没要,她说:“都是大姑娘了,还差这一根烟?”
我想了想接过来,吸一口,又苦又涩又冲额头,我皱皱眉头想要还给她,小多推回来对我说:“我告诉你,这东西刚开始的时候都不好,都不喜欢,到后来啊,离都离不开。”
我说:“你说什么啊?”
她笑一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说我说什么啊?”
从九月末到十二月初,我都没有再见到丹尼海格。
我仍在家乐福做盘点,海格水又出了蓝色半透明包装的负离子水系列,有抗氧化,抗疲劳,延缓衰老的功效,只是越来越贵,卖到了四欧元。四欧元的海格和一欧元半的依云,都是用来喝,要是你,你选择哪一个?但是海格水的销量仍是同类饮用水中的翘楚。
十月底的一件大事儿是,我母亲从中国寄来了我跟她要的那一万欧元。我打电话想要谢谢她,几句话之后,她问我:“你想不想跟冯叔说话?是冯叔给你拿的钱。”
我不想就可以不跟继父说话吗?
我对我母亲的丈夫表示一万分的感谢,听他训导我之后要好好学习,更上层楼,末了他对我说:“一个人出门在外,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处理问题要更加成熟,不要让你妈妈担心。”
我在电话这一端点头说:“嗯,我会的。再有事情,我自己处理,不麻烦您跟我妈。”
他笑了,我也陪着笑起来,放下电话,肩膀就垮了下来。
我仍迫切的需要这笔钱,比从前更加需要,因为我要还给丹尼海格。加上在银行的存款,除去少量的生活费和房租,我恰有一年的学费,我开了一张支票,将它寄给位于香贝里的丹尼海格的公司,几天之后,我收到了他的秘书的电话。
那是一位声音悦耳的中年女士,她收到了这张寄给海格先生的支票,可是随信没有任何原因上的说明,她因此联系我,想要知道怎样向海格先生解释。
我说我是在里昂高等商专念书的中国学生齐,海格先生曾经慷慨的帮我垫付学费,只是我现在没有足够的钱,支票上的只是我还给他的一部分。
我说话,可以听见她在记录,钢笔擦过白纸,沙沙的响。
她说,明白了,我一定会转达给海格先生的。
我快要放下电话了,又拿起来问她:“嗯,我不知道,您是否能够,嗯,您是否能够告诉我,海格先生现在在哪里呢?”
那位女士沉吟片刻说道:“我可以告诉您,海格先生现在不在法国,他在纽约处理公事。”
“谢谢您,再见。”
“再见。”
天气渐渐凉了,我买了一件新的风衣,每天仍然骑车上学,头盔也换了一个粉色的。我有时候学习到深夜的时候吸两支烟,然后揉揉红眼睛,继续挑灯夜战。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每次考试,每篇论文的成绩在班里都排在前面,我把大大小小的成绩单都积攒起来,然后就有了一个新毛病:我喜欢把它们放在手里,一页一页的看,像守财奴稀罕自己的存折一样。小多洗完了头发,包着一个大毛巾看着我,她大惊小怪的说:“天啊,这个女人念商校念疯了,她走火入魔了。”她换了一个喜欢她卷发的新男友,原来那个神通广大的叫作小裴的南方男孩儿,自上次的那件事情之后再也不见踪影。
我这个无趣的人偶尔也会有有趣的爱好。我很喜欢看动画片,宫崎骏的作品是最爱。十二月初,电影院里复映宫崎骏的《千与千寻》,我买了玉米花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