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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醒醒2
回事?”

    “喝多了,吐血。”我说,“医生让他住院,他不肯。”

    许琳在那边沉默了好几秒钟,对我说:“醒醒,把电话给他好吗,让我来跟他说。”

    “他睡了,许阿姨。要是愿意,你回来劝劝他好吗?谢谢你。”说完这一句,我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有把握,她一定会回来。我始终都记得,她替我爸爸叠衣服时脸上的那种表情,她弹钢琴的纤细的手指在他粗糙的衣服上仔细地游移,她把它们叠得平平整整,就像新的一样。至少,我从没见过白然这样做过。

    她之所以离开,也是因为得不到吧。

    哎,总而言之,爱情,真是一个伟大的课题。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懂,也最好一辈子都弄不懂它。

    这样,我才会清静。

    他终究还是住进了医院。

    事实上,那天深夜接完我的电话后,许琳就从南京直接打车回来了。门铃响的时候是早上七点钟,我打开门来看到她,她手里挽着一个棕色的大旅行袋,看上去很疲惫。我把她让进来,她没换鞋,而是直接走到沙发那里,看着躺在那里的他,蹲下来,握住了他垂在沙发边的左手。

    那一刻,我的心忽然澄澈得像秋天的天空,请相信,我真的一点别扭的感觉都没有。

    和许琳一起把他送到医院后,我迟到了。等我到达教室,第一堂课已经上了一大半,数学老师这学期换成一个古怪的老头,水平很高,但脾气很坏。前一天晚上飘了一夜的雨,早晨气温骤降,教室的门窗都关着,门更是被精明的老师锁了起来,我拧不开门,连着大声

    那几天的课,我都上得很恍惚,心里充斥着各种古里古怪的想法,有关许多人的。周四的晚上,我逃了晚自修去医院看他。外面刮着大风,我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差点被风吹倒。天气实在是太冷,冬天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来了。我的腹部又开始有些痛,但我能忍耐。住院部大楼的电梯永远挤满了人,我选择了楼梯。待我拐进窄小的安全出口楼梯时,在暗暗的灯光下,我却听到有人有些颤抖的声音。

    “我会替他办转院手续。”

    “一定要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设备,对……”她还在说着,我侧耳倾听,才在楼梯拐角的地方看到一个正在打电话的背影。

    那件黑色大衣我认得,她是许琳。

    哦,我的天,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我走到她身后站住,想再听仔细些,她的电话却讲完了。等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她脸上的泪水吓住了我。她是那样优雅镇定的一个女人,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她哭过。她把手机放进大衣口袋,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印象中,这是和一个年长的女人仅有的拥抱,也是我和她之间的第一个拥抱,早早在我生命里退席的那个角色,她似乎从未抱过我,即使抱过,我也不曾记得。我的泪水在她的手接触到我身体的时候就已经喷涌而出。我之前对她的那些戒备和怨恨,似乎随着这个拥抱的发生而倏忽消遁了。她抱我抱得如此用力甚至有些颤抖,我的四肢因为紧张而僵硬,但我却能感受到它的耐人寻味,她似乎在把她对一切的珍惜传递给我,让我不由得想起一个词语:相依为命。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语瞬间就从我的脑子里冒出来,击中了我,让我觉得我似乎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紫~雪~草~论~坛~欢~迎~您 ww.zxc.yznu.coM )

    过了良久,她才放开我,擦掉我的泪说:“好了,不哭了,我们进去看看他。”

    我不敢问许琳任何,我是如此的胆小懦弱,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病房外站了十分钟后,我终于稳定情绪走了进去。他正半坐在床上看一本杂志,桌上摆着一瓶新鲜的石竹花,不知是谁送的。见了我,不高兴地说:“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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