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商会选举一波三折,鲁俊逸成黑马
,一出来就被一个观相的老者叫住,说阿哥要交红运哩。在这谷行里,阿哥还能交啥红运?不就是有人来买大米么!”
“太好了,”阿祥兴奋道,“怪道阿哥讲话粗哩,原来是有三清爷罩着!照这势头,我敢说,不出十年,咱不定真能赶上仁谷堂哩!”
“呵呵呵,”挺举笑着朝仓里撇下嘴,“这得进新米了呢。”
话音落处,茂平谷行后面的河浜上,传来卖粮人一阵又一阵的叫卖声:“收大米不?今年的新米嗬,粒粒饱满,四块八一石!”
挺举听得真切,拔腿就要过去,阿祥飞步拦住:“阿哥,你不能去!”
“这不是没米了么?”
“没米也不能去!”
“咦,不进米,卖啥?”
“我这就寻仁谷堂,先从他们那儿周转点。”
“嘿,你这是做的哪门子生意?我不是没地方进米,干吗向他周借?”挺举袖子一摆,“去去去,我这过去看看,要是米好,这就进货了。”
“阿哥呀,你万不能去看。”阿祥扯住他衣服,指下整条街道,语气坚定起来,“这条街上介多米行,你看到有哪家应声的?新米刚收下来,粮农们心里有数,你一过去就让粘上了,脱不开身哩。”
“听见没?四块八一石,比去年新谷下来时便宜三角哩。”
“这只是个开始。仁谷堂不动,所有价钿都不作数。”阿祥悄声交底。
“仁谷堂,仁谷堂,你一口一个仁谷堂!仁谷堂不就是转角那家大米行吗,有啥大惊小怪的?”
“阿哥呀,”阿祥声音不大,语气却是老道,“你有所不知,这条街上有规矩,每年新粮下来,价钿得由仁谷堂定。仁谷堂不动,哪家收粮哪家倒霉!”
“咦,新米上市,米行收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体,哪能是倒霉呢?”
“看来阿哥是真的不懂呀,”阿祥苦笑一声,“比如我们吧,现在收,一石四块八,收一百石,四百八十块。可仁谷堂一直压价,过上一月半月的,定价在四块以下,譬如说三块八,我们每收一石,就得整赔一块。”
“他们凭啥一直压价?”挺举不解了。
“财大气粗呗!”阿祥压低声音,“仁谷堂的大股东是善义源的彭老爷,钱多去了,连我们老爷见他都得哈腰说话,这是我亲眼看到的!”
“哦。”挺举若有所思。
二人正说话间,马掌柜一手提个酒葫芦,一手柱个司的克,摇摇晃晃地走进门来。后面照例跟着几个看热闹的人。
一见是马掌柜,阿祥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扑到钱袋子前,一把抢在手里,两眼紧紧盯在他身上。
挺举迎上:“马叔,里厢坐。”搬过一只凳子,伸手礼让。
“嗯,好小子,算你有眼色!”马掌柜朝他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葫芦塞进嘴里,连灌两口,朝阿祥道,“你小子不用发抖,本掌柜今朝不是拿你钱来的!”
“鬼才信哩!”阿祥仍旧护牢钱袋子,不信任地望着他。
“呵呵呵,”马掌柜摇摇头,“我说不拿就不拿,信不信在你。”
“为啥不拿了?”阿祥问道。
“因为今朝另外有人送本掌柜下酒钱呀。”马掌柜洋洋得意。
“啥人?”阿祥两眼大睁,追上一句。
“这不,送钱的人来了!”马掌柜朝门外努嘴。
果然,一辆马车急驶过来,在门前停下,老潘匆匆走进谷行,冲他嚷道:“振德,辰光到了,大家都在等你哩,你哪能跑这里来了?”
“去哪儿?”马掌柜白他一眼,朝嘴里送葫芦。
“去商会呀。”老潘急道。
“去商会做啥?”马掌柜不急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