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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二五
程……”

    秘书责她:“自作自受。”

    福在挂上电话。

    她坐在周子文对面,听他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也就暂忘一切烦恼。

    福在松口气,有疑问,她直接问他,得到清晰答案是真抑或是假,已经不重要。

    戚君的电邮又来了。

    “不要相信周子文。”

    福在忍不住揶揄他,“可以相信你吗?”

    他像是明白了,半晌这样回答:“不要相信任何人。”

    骗子何其多。

    一半一半,碰到是谁,纯属运气。

    很多时,害人者还装扮成被害者般四处招摇。

    电邮中止,看样子以后都不会再有他的音讯。

    司机与助手来了。

    福在开门给他们,叮嘱说:“轻些。”

    两人手势熟练,像是一向抬惯不省人事的东家,一人抽住双腿,另一人扛起肩膀,一转身,就出去了。

    福在真正松一口气。

    她把杯子洗干净,出门去添置药物及卫生用品。

    下午,与季太太喝茶。

    福在这才问:“季先生好吗?”

    “在夏威夷探亲,说是天气好得不得了,所以多住一阵子。”

    找到优差

    这季先生是个妙人,天大的事难不到他,因他一概不理,近十年来不曾正经工作,也不言退休,生活担子由老婆大人扛着,他自游山玩水。

    这样好福气,故此小口常开,天天眉开眼笑,并不讨人厌,在家中有一定作用。

    季太太笑说:“做人呢,要学老季,何必自寻烦恼。”

    她吩咐福在一些事。

    “你总得找一男一女两个助手听电话跑腿,你要在本市带过去呢,还是上海聘人?”

    福在说:“到了上海用他们那些聪明伶俐谙外语的小地头。”

    “一个月内我来探访,你得有茶有水。”

    “一定办妥。”

    季太太忽然握住福在的手,“我看了你六七年,人这么乖,为什么名不乖呢。”

    福在一听,鼻子上像是被人重击一拳,眼泪要夺眶而出,硬硬忍住。

    “寡妇不好做,所以我始终容忍着老季:总有一个人会回来,进进出出,晃眼十年八载。”

    福在的眼泪终于噗地落下。

    “留意一下,有可靠的人,还是嫁人的好。”

    福在答:“明白。”

    “这是飞机票。”

    “季太太,我想乘火车。”

    “啊,那可得走三天呢。”

    “我想沿路看风景,了解名生。”

    “小姐,那你每天必须一早一夜给我两通电话,免我挂心。”

    “知道。”

    “我替你办卧铺火车票,今日铁路服务也不差了,你自己好好当心,看牢行李。”

    福在点头。

    “你在北美有亲人吧。”

    福在为季太太释疑:“人家那边什么都讲专业证书,连美容院理发师傅都得考试,去到彼岸,不过作些闲杂功夫,随云职业无分贵贱,但是有选择的话,还是做上海分行经理妥当。”

    季太太放心地笑了。

    福在只得一袋手提行李。

    那只袋不轻,可是她虽然瘦小,双手一拉,也提了起来。

    生活经验告诉她,自己提不到的东西尽量丢弃,免得累人累己。

    隔了一日,刘少波给她电话。

    “福在,我暂时不回来了。”

    “那一定是找到优差。”

    “还过得去了,著名的新加坡置地要搞好保安,我碰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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