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
去了。”
小宗来了,他带来了机票。
“你俩吃早饭没有?没吃?”他看看周蒙,“空腹坐飞机更容易吐。”
周蒙摇摇头。
小宗从口袋里拿出德芙巧克力,递给两个女孩子。
“昨晚我给你哥哥打过电话了,他会去机场接你。”
“我妈怎么样?”
“你爸在医院陪着呢,病情没有继续恶化。”
周蒙脸色缓和了点。
“那要没什么事儿,咱们现在就走吧,对了,蒙蒙,你先吃两片‘晕海宁’,你哥说你晕机。”周蒙一仰脖 把药吞下去了,平常她吃药可没这么利索,嗓子眼细,不知要用多少水送呢。李越手快,给她倒了杯水。
喝水,能稳定人的情绪。
临出门,周蒙把地上一个小背包交到小宗手里,垂着眼说:“你给他吧。”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有提过李然的名字。
李越瞥了眼她的手,戒指不见了,手镯也不见了。
在机场,目送周蒙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走廊里,李越长叹一声:“真可怜,不知道她妈妈现在脱离危险期没 有。”
小宗低下头:“她妈妈,昨天上午就去世了。”
“不可能!”
“李越,再告诉你一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小宗又说,“他哥哥本来准备亲自来江城接她的,不敢在 电话里告诉她。”
“天哪,蒙蒙今天早上还一遍遍地跟我说,她妈妈不会有事的。”
“所以讲啊,人生无常。”
李越红着眼圈骂了一句:“李然这个狗娘养的。”
小宗垂头丧气地说:“周蒙的哥哥也是这么骂的。”
在首都机场见到哥哥周离,周蒙没有哭。哥哥流着泪告诉她母亲的死讯,周蒙还是没哭;从机场到医院一路 上周蒙都没有一滴眼泪。
在医院的太平间,一见到父亲,一看到母亲的遗体,周蒙哭了,号啕大哭。那种委屈是从来没有过的,那种 痛失是未曾经历过的。
是哭母亲,也是哭她自己,她完了,什么都完了。
也许,她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