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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傻帅傻帅的姿势,我也学,一刹那,我仿佛蠢到真的相信自己在很帅地活着。我感到电视里的人在看我,而我竟粗俗地认为自己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我成了一种虚荣心的俘虏,飘飘然地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我抽了一口烟,笑了,妈的,我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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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状态十分之差,情绪抑郁,袁晓晨再也没有来过电话,这令我更加压抑,为了振作一下,我决定给自己做一顿饭,我先在火上炖了一锅排骨,然后去菜市场买菜,不料出门便开始了疯狂的散步,我漫无目地胡走一气,却把买菜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一进门,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我顺着气味走进厨房,发现炖排骨汤由于出门时我忘记了关火,变成了黑色的焦炭,就像我与袁晓晨之间缺乏关照的情感。
我再次下楼,买了一摞小报回家翻看,想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看到一吹嘘中国人饮食文化如何优良之文章,通篇大肆讴歌中国人什么都吃,飞禽走兽尽可入菜,真想笑一笑他们的粗心,既然中国饭桌上摆满了吃剩的各种生物尸骨,成天近在眼前,为什么却让达尔文率先发现了进化论?
这篇小文令我十分不快,叫我感叹中华民族真是穷到根儿上,事实上,对于这条线索,稍加思想便可得知,我的祖先们十分不幸及可悲,曾长期地被逼到极狼狈的窘境,我为他们曾因饥饿而被迫胡吃一气而倍感难过,也为现代的人蠢到仍以此传统自豪而大为震惊。
事实上,我已陷入失控与荒唐,即使与我完全无关的事情都能在情感上激起我的愤怒,我就像一包火堆旁的炸药,单等着一个偶然飞来的火星叫我尝一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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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恶习可能是别人培养的,尽管现在我已记不起当初是谁那么缺德,曾往我手中塞了第一支香烟,并为我点燃了火儿,从那以后,打火机和香烟这两样东西就像长在我身上一样,一分钟也离不开我了,每一天,睁眼后和闭眼前,若不抽上几支,便会造成我醒不了或睡不着的恶果。另一些恶习我猜人们多半是不约而同地自学成才的,比如手淫,我才不相信每个人都曾被人强把一只手按向他们的裆部这一荒唐说法呢——无论如何,现在我已拥有了相当的恶习能力,我甚至怀疑,离开这些恶习,我能否感受到快乐。
我有一种恶习,那就是当我对谁无法忍受的时候,便会来一次阴暗的反击以泄私愤,这种反击往往是决定性的,我有一种敏感,可找到一点叫对方最受不了的地方刺痛一下,从而令她深受伤害,终于,我对袁晓晨使用了一下我的恶习。